甄儼點點頭,聽著皇甫岑的低嘆,不明的端詳著皇甫岑。
“兩位神醫在此,那就好多了,我也一直想找兩位神醫看看我這老毛病。”甄逸臉色泛白的說道。
“甄先生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就可見到。”
“好。”甄逸微微欠著身子點頭退出。
甄逸剛剛退出,戲志才從一旁靠過來,笑道:“大人,看起來你的婚事已定。”
“嗯?”皇甫岑不解的看著戲志才。
“大人還不明白?”戲志才莞爾一笑,拿起茶杯當起酒水喝起來。笑道:“我以為大人的眼光一向很準,難道是今天這油燈不夠亮的緣故?”
想了一下,皇甫岑似乎也發現了什麼,轉身問道:“你是說那甄儼並非是甄儼?”
“甄儼不是甄儼,還能是誰?”把甄逸送出去的蘇澤轉回身問道。
“這就要問你嘍。”戲志才笑道:“誰知道神不是你兄長出的主意?”
“她是女扮男裝。”皇甫岑點頭說道。現在他回憶方才談話的場景,那甄儼聲音不似男人低沉濃厚,舉止又有些忸怩,偏偏她對自己有著不自然。問道:“蘇澤。”
“家主。”蘇澤為難的回道。
“這一路行來,這甄儼是馬上還是車上?”
“呃。”蘇澤一怔,回憶道:“沒見過甄儼騎過馬。”
“呵呵。這不就得了。”戲志才笑道:“大人,如果我猜的沒錯,方才這甄氏父子對大人很滿意。”
聽兩人這麼一番解說,蘇澤笑了笑。
“笑什麼,你說是不是你乾的好事?”皇甫岑佯怒,這婚事一定是有人透露,否則甄氏父子也斷然不會這麼魯莽。
蘇澤推拖道:“不關我的事,都是大哥跟甄逸先生談的。”
“呵。這個蘇雙啊!”皇甫岑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好一個奸商,把自己都當成買賣了!
“大人這又未嘗不是件好事。”戲志才笑道:“說不定還是我們一廂情願呢。”隨即,偷偷地衝著蘇澤使眼色。
蘇澤激靈道:“大人,中牟任家、下邳陳家怎麼沒有音信?”
“對了。”經蘇澤提醒,皇甫岑才想起道:“去往下邳和中牟的信使怎麼還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便瞧見沮授慌張的拿著一封信箋走到皇甫岑的近前道:“大人,這是從中牟傳過來得快報。”
聞此,皇甫岑心中就是咯噔一聲。如果是好事,那麼來人就一定是中牟任家的人,而偏偏送回來的一封信,那麼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戲志才眉頭不展的低聲道:“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訊息。”
沮授也聽見,拿出手的信箋又低了下去,道:“志才猜的沒錯,不是好訊息。”
“不來就不來,這天下富豪又不是他中牟任家一家。”蘇澤吼道。
“哎呀,你笨啊,這都看不出來。”戲志才敲打道:“咱們邀請這幾家,只有這中牟任家出身低微,不如三家,就連這中山甄家也是士族大閥之後,如果他們中牟任家都不來,那徐州陳家或許更難。”
這才是皇甫岑最擔憂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沮授面色變了變,說道:“大人聲望雖然不低,可是在士人門閥之中的名聲卻不好,整治河東鹽利得罪了很多三輔京畿計程車人,中牟任家距離洛陽不遠,又是士人林立之地,恐怕他們就是想來也不會來,迫於壓力,沒有同我們劃清界線就已經很不錯了。”
“哼!”蘇澤不忿的冷哼一聲。
戲志才惱怒的說道:“大人,我看這下邳陳家也斷然不會同我河東聯合。”
他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了一聲稟道。
“下邳陳府來人求見郡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