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能讓他安穩上路,給他申冤,也給我們自己申冤!”
天子劉宏腳步連退幾步,現在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們暗中搞的鬼,皇甫岑不僅沒有抗旨不尊,而且他還在極力挽救身在河東的百姓性命,他不顧個人安危為救河東百姓性命,竟然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就是為了完成當日夜半前席的諾言!
他——皇甫岑,才是自己的膀臂,才是自己的霍去病!
“你們。”天子劉宏身子骨站立不住,蹲下來手指面前的文武百官,喝道:“聽到了吧,看到了吧?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蠢事,一個如此為民的太守,你們幾次三番的參奏他蠱惑人心,參奏他抗命不遵,參奏他擅殺官吏,那些都是你們親眼所見嗎?”罵道恨極處,天子劉宏臉色憋得紫紫的,“一群只會空說,不會做事的人,你們今天必須把事說清楚,給朕的黎民百姓,給朕的河東太守一個交代,否則,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天子劉宏一番話,讓站在身旁的文武百官感到恐懼,他們現在很清楚,天子劉宏說的絕對不會有假,天子的手段同樣狠辣無比。原來只是沒有撕裂臉皮前,天子劉宏還給他們顏面,可是現在他們算是徹底的崩潰了。
“——說!”
見許久都無人說話,天子劉宏狂暴的抓起腰下佩劍,放在他們的脖子上,道:“不說是吧?”
文武百官恐懼的瞧著天子劉宏。
戲志才開口道:“陛下,此地隸屬絳縣,我隨同大人去絳縣去尋找王景後人的時候,殺了一個貪官,就是這絳縣縣令。”
“哦?”天子劉宏目光轉向宋典,他記得宋典口中說的那個族兄就是絳縣縣令。
此時宋典臉色已然泛白,偷偷瞧著張讓,似乎在讓張讓幫忙,可是張讓卻紋絲未動,而且也沒有一絲表示。他現在心中慌亂不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面前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會這個死法,一下子從千夫所指變成了拯救河東數萬百姓的英雄。
未等有人開口,從外疾馳而來一批人,領頭的正是王沈和關羽。
王沈瞧見眼前的境況,心知肚明的跑到天子劉宏的面前,叩頭道:“稟陛下,草民就是王景之後王沈。”
“嗯。”天子劉宏點頭,問道:“你有什麼要說?”
“稟陛下。”王沈雙臂舉過頭頂,道:“這絳縣的護堤之事,我知曉。”
“知曉?”天子再次看向宋典,一字一言,異常的冷靜,同方才暴怒的情景相比,相差很多的說道:“誰也不要插言,他沒有說完之前,插言者知道下場。王沈,你繼續說。”
“好。”王沈等著面前的宋典,叩頭道:“稟陛下,草民原是絳縣縣令的門下小吏,曾管治水,卻因為知曉縣令貪汙受賄,又因為告之河東水患,他非但不信,反而把草民扔進大牢,將草民五花大綁,打個半死,威脅草民不準將此事說出,如果不是太守大人前來尋我,得知情況,我今天也沒有機會見到陛下。陛下,草民知道,這絳縣縣令就是宋典宋公公的族兄!他們聯起手來在絳縣護堤上做的好事。”
王沈指證,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宋典的身上。
宋典雙腿撲通一下子跪倒近前,爬到近前,哭訴道:“陛下,陛下,他們誣陷老奴啊!”
司徒袁隗雖然剛剛被天子一罵失了神智,不過眼下卻反應過來,天子劉宏失了皇甫岑,怒火正是無的放矢的時候。而眼下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宋典,正是轉移視線的時候,而且還能牽連“十常侍”,隨即從這身後交好的百官暗中使弄眼色,讓他們見縫插針,非要把宋典至於死地不可。
“滾!”
一聲怒罵,天子劉宏已然用盡最大的耐心。
“陛下,雖然這護堤的罪魁禍首已然出現,可是草民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