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正是盧龍塞詐軍的那個人嗎?”
封諝插言道。
“大膽,你敢質疑天子聖意!”
孫堅手猛指封諝,現在孫堅聯想起出軍之時的情景,總覺得這一切都同封諝脫不了干係,只是苦於自己沒有證據,奈何不了封諝。但封諝質疑盧龍塞一事,就被孫堅一下子抓住了把柄,猛指封諝訓斥道。
天下人都知道,沮授賺取大軍是憑藉天子手中的密旨。
封諝這麼說,就是再打天子的臉。
“你。”
封諝臉色一沉,還未見到過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訓斥自己。不過天子在旁,自己又是說錯話,便也不好再多言,只有乖乖地閉上嘴巴!
“行了!”天子劉宏一甩衣袖,呵斥道:“都給朕閉嘴,讓你們料理後事,卻給朕的功臣給收監入獄,這傳出去,誰還敢為朕流血流淚!”
“陛下。”身旁一個老臣急忙跪倒稱頌道:“陛下,萬萬不能放任沮授、裴茂啊!”
聞此,已經是陰沉似水的天子劉宏眼睛裡閃過一絲毒辣之色。
“沮授、裴茂為皇甫岑屬臣,即便未同皇甫岑有何勾結,但二人如果聽聞陛下收監皇甫岑,唯恐信都城外的白馬義從揭竿而起,畢竟,這白馬義從可是皇甫岑部曲!”
“什麼皇甫岑的部曲?”天子一怒,雖然知道白馬義從是皇甫岑一手建立起來,白馬義從上下對皇甫岑的感情都非同一般,但是就不願聽他人如此說,隨即吼道:“白馬義從是他皇甫岑一手帶起來的,可也更是朕的恩惠,吃的是大漢的糧餉,是大漢的邊軍,不是他皇甫岑一人的!”
“就是。”袁紹回應道:“如果皇甫岑真是從謀,那這些白馬義從也逃不了叛軍的罵名!”
見袁紹開口,心直口快的孫堅就是一陣不悅,冷聲回應道:“如果白馬義從是叛軍,那三萬冀州新兵、十萬黑山軍倒都是援軍了?我孫堅也是叛賊了?”越說,孫堅的火氣就越大,甚至有些忍耐不住的抬頭訓斥。他孫堅當然生氣,被王芬、袁紹、封諝三人蠱惑,讓他率領不足萬人出城,迎擊近十萬的大軍,還要承受冀州叛軍的臨陣反水。這還不算,要不是有皇甫岑的白馬義從及時趕到,他孫堅今天就沒有可能會在這裡出現。也許早就葬身火海。
“行了,關於白馬義從和皇甫岑的功過,等回到洛陽再做決定!”天子劉宏擺擺手,這種時刻說些什麼都無用,不如讓事情平息一下,冷靜的想一想,然後再做決定。“現下,白馬義從就歸於孫堅統領,待查明真相,再做決定!”
一旁的袁紹和曹操同時望向孫堅,眼神之中流露著說不出的神色。
如果,這皇甫岑倘若真的就此一蹶不振,那這白馬義從可是赫赫威名的一支邊軍啊!怎麼能讓孫堅拿去!不過沒有人反對,畢竟現下最重要的關於皇甫岑的生死,不能捨本逐末,皇甫岑不死,白馬義從永遠都不可能歸於他人。
“諾!”
孫堅跨前一步,跪倒回應道。
群臣只好點頭。
“不過沮授、裴茂二人卻是不能收監,畢竟沒有他們二人和盧公,今日,朕已經葬身敵手!要你們來救朕,朕早就歸天了!”
提及盧植的名字,天子劉宏就有些淡淡的憂傷,大漢肱骨,似乎也真的只有盧植一人了!自己身旁這些人,沒有一個真正為自己著想的,百官位高九卿,真上了戰場卻只有孫堅、曹操、袁紹這幾個後起之輩。
“陛下,盧公的屍首如何安葬?”
太中大夫劉範湊到天子近前,略微的詢問道。
聞此,袁紹、曹操、孫堅,就連封諝都側目觀瞧,他們可以陷害皇甫岑,卻不敢玷汙一下盧植的名字,盧植在,他就是大漢最有名的名士,盧植在,他就是天子心目中最剛烈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