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天子劉宏嘴角冷哼幾聲,端瞧著自己面前的何進,似乎看透他的想法一般,不住冷笑。
見此,何進急忙附和道:“陛下,當然王芬、合肥王的同黨罪不可赦,理當重罰!”此言,直指皇甫岑。
“哦?”話題轉入正題,天子劉宏眉毛一挑,問道:“你們倒都說說,皇甫岑此人如何處理?”
“夥同賊寇謀反,理當誅九族!”
何進一臉的憤憤然,似乎忘記了皇甫岑的九族可是牽連著西涼另一重將——皇甫嵩!
“嗯。”見此,天子劉宏點點頭,轉回身望向一旁的馬日磾等人,道:“馬愛卿可有什麼建議?”
馬日磾不緊不慢的走出一步,朝著天子深施一禮,轉回頭,瞧著何進應道:“眼下尚不能定皇甫岑私通反賊,大將軍何言誅殺皇甫岑九族!更何況,皇甫嵩功勳卓著,豈能一視同仁!”馬日磾沒有往日過激的言論,皆是因為蔡邕同其討論過,知道此事不可鬧大,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能平穩解決面前這危機。
“冀州從事許攸親自指正,豈能兒戲!”
楊彪仗著自己的年紀,語氣異常的冰冷。
“許攸、周旌親自指認皇甫岑為內應,此事我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馬大人就不要為其開拓了!”
黃婉一臉惋惜之色的回應道。
聞此,天子望向馬日磾。
馬日磾還未開口,一旁的尚書丁宮靠近,向天子施禮後,回應道:“此事不能一概而論,且不論皇甫岑有沒有參與叛亂,皇甫嵩戰功彪炳,不易輕動。而起,反賊死到臨頭反咬皇甫將軍,也未嘗不可!”
“他們憑什麼要反咬皇甫岑?”
楊彪一臉不忿的回應道。
“如果不是皇甫岑親至,拖延時間,陛下恐就有失,這讓叛賊計劃落空,這條罪名便可以讓叛賊臨死反咬他皇甫岑。”朱儁一臉憤怒,當他聽到盧植身死的訊息,便已經憤怒不止。而後又有孫堅來找自己,詳細說明這中內情,便更讓老將軍憤怒不已。盧植一生三弟子,唯屬這皇甫岑成就最大。而皇甫岑在北地一連串的功績,同樣讓人佩服。可就是這樣兩個人一死,一誣陷。懷帶著這種悲憤,再由孫堅請求,朱儁連夜趕回京城,便是為了參加今日的朝會。
聞此,天子劉宏的臉色不對的劃過一絲怒色,卻又即刻的掩飾了下去。
朱儁這麼說,無疑在質疑,天子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嫌疑。
“可誰都知道,陛下徵調皇甫岑南下,事發當日,竟然連皇甫岑的面都見不到,這難道就稀奇?”大將軍何進上前開口道:“更何況,黑山軍同河東步卒糾纏,卻不見動武,此事難道有內情?”
“這麼說,反賊是黑山軍和皇甫岑,那關王芬、陳逸、許攸等人何事?”
朱儁一步不讓的回應道。
“你。”
“什麼時候黑山軍同冀州名士的關係這麼好了?”
朱儁笑了笑,然後搖搖頭,回應道:“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皇甫岑同士人的關係一向不好,而且,這兇手如果真的要是黑山軍,那張角能死得瞑目?”
“什麼意思?”
何進沒有聽明白朱儁所說,故而問道。
“什麼意思?”朱儁笑道:“意思就是說,皇甫岑親斬張角頭顱,黑山軍不可能同皇甫岑合作!”
“呦!”
大殿之上頓時響起一陣輕噓,朱儁說什麼?張角的頭顱是皇甫岑取下的?這怎麼可能,那場河北動亂,雖然由皇甫岑平定,但皇甫岑當時身在廣平,破廣宗的其實是公孫瓚、劉備、郭典等人,怎麼可能是皇甫岑取得張角頭顱?這簡直就不可能。眾人紛紛搖頭,以為朱儁為了給皇甫岑脫罪,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