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
“呵呵。”閻忠苦笑了慫了慫,回應道:“如果逃避是最好的辦法,也就不會有皇甫岑的事情了。”望著不回話的皇甫嵩,閻忠再言道:“義真以為你同天子,比之仲嵐同天子如何?”
皇甫岑搖搖頭,道:“自是不如。”
“可仲嵐幾救天子不依舊落得如此下場?天子能不知道那其實就是一個騙局?而那些士人、宦官、外戚不正是看到了天子對於皇權的忌憚嗎?”
“行了。行了。”皇甫嵩擺擺手,道:“還是先不說這些了,說起皇甫岑,我倒是很有興趣。”
“興趣?什麼興趣?”閻忠恍然大悟道:“你說他辭官不做,服喪一年,不見任何人的傳言?”
聽此,皇甫嵩向前一步,摸了摸石頭,問道:“你以為憑他的性格會如何?”
“義真是不信。”
聞此,皇甫嵩笑了笑,道:“不是不信,而是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閻忠回味了一下,道:“仲嵐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想了想,閻忠回味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盧子幹身故,他又遭陷害,人是有承受底線的。”
“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嗎?”
“是嗎?”皇甫嵩近身,拍了拍閻忠的臂膀道:“行了,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他一定會來這裡。雖然不知道他為了什麼,但是他絕對會來。而且……”說著轉頭看向閻忠。
“而且什麼?”
閻忠表情頗為凝重,其實他已經想到了皇甫岑會怎麼做。
“他不會見我,卻會見你!”
“義真想我怎麼做?”
閻忠問道。其實閻忠早就想到了皇甫岑會來,方才左故言他便是為了放鬆皇甫嵩的警惕,沒有想到皇甫嵩早就猜到了這一點,而且還直指自己。為此,閻忠只有無奈的聳聳肩。
皇甫嵩慢慢轉回身,瞧著閻忠,走進,平靜的回道:“不管他怎麼想的,或者要幹什麼。我只希望他能回府上看一看嬸子。”說完,皇甫嵩毫無停留,轉身便走。
儼然,在皇甫嵩的心中,他已經預料到皇甫岑要來,而且還會去尋找夏育、尹端等人,畢竟夏育帶著湟中義從去往洛陽營救皇甫岑,幾個人或許早就見過面了。而閻忠一向同尹端、夏育交好,他們知道自己向來不喜結黨營私,但是他們也一定會從閻忠口中試探自己的口風。
皇甫岑這閉門不見客,反而越發坐實了皇甫嵩心中所想。
而皇甫嵩唯一遺憾的或許便是皇甫鴻帶回來的訊息,他很清楚,母子之情。而他作為從兄明面上要同皇甫岑保持距離,私下裡卻是希望皇甫岑回府上看一看。
這一晃,已然是二十四年未見。
閻忠望著皇甫嵩離去的身影,嘎了嘎嘴,憑直覺告訴他自己,皇甫嵩這一次絕對沒有猜錯,皇甫岑一定會來到涼州。幽、並二州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叛亂髮生。而且事隔這麼多年,一個在外的遊子心中再怎麼忌恨他的家世,也斷然沒有理由不見。以往可以說連年的征戰沒有時間東顧,可是眼下,他皇甫岑絕無理由推脫。而且單憑皇甫岑的嫉惡如仇的秉性,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些陷害他的人。而涼州境內便有董卓是皇甫岑的生死對頭。
不過,這都是猜測臆想,至於皇甫岑會不會來,他閻忠只有感覺而不能斷定!
………【第三章 說服閻忠】………
次日。
整個白天皇甫岑都沒有任何動作,倒是晚上的時候,尹端和夏育便派人去找閻忠。皇甫岑則同賈詡安靜的等待著閻忠的到來。此番,皇甫岑假意為盧植守喪而來西涼,企圖掌控朝廷的兵權,安定西涼軍。但畢竟同皇甫嵩沒有過協商,扶風馬氏、朝那皇甫氏都暫時借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