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十常侍交起手來!”
“先朝又不是沒有外戚同宦官動武的例子!”
劉焉搖頭,他就是感覺到,才擔憂。
“這可怎麼辦?”吳素一急,他的兄弟吳匡可就是何進的司馬,如果打仗,必定牽連。誰輸誰贏的局勢還難以預料呢,更何況……道:“十常侍要是有了兵權,那可真就是事大了!”
“所以,我們要走。”董扶在眾人心慌意亂之時,狠狠點頭,回應道:“不僅要走,而且還要即刻就走。”
聞聽此言,劉焉一怔,抬頭凝望董扶,問道:“可是我們沒有聖諭,擅離職守倒是無所謂了,可是到了益州,怎麼對抗馬相,還有那些本地門閥。他們會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董扶搖頭,回應道:“我們只有巧借馬相的藉口,去往益州,至於陛下所想,我們只要落實了,天子也就預設我等佔據益州。”
董扶說的雖然很信誓旦旦,但劉焉還是覺得不穩妥。
倒是身旁的呂常、吳素、趙韙等人起身,靠到劉焉近前,回應道:“君郎兄不必擔憂,我等即為益州人,就有些門生故吏,定當捧君郎為益州牧,安定馬相之亂。”
“這。”
劉焉還是猶豫。
見此,董扶搖頭,回應道:“君郎兄,我等謀劃此事已經不是一兩日了,當時以為時間長些能夠謀劃得當,可是眼下,卻走漏了訊息,讓大將軍和十常侍生生獲利,我等卻坐守此地,依我之見,現在不能在等了,當即刻動身。”
劉焉心中一顫。他是有野心的,但是劉焉也很清楚天子劉宏的手段,正因為忌憚天子劉宏的存在,所以他做起事情來瞻前顧後,猶猶豫豫。都說大漢將亡,可是一旦天子劉宏挺過這個危局,自己聽董扶之建,擅自離開洛陽,赴任益州,事後遲早是要揪其責任的。這也是劉焉一直擔憂的事情。不過董扶如此直言相勸,劉焉也不好反對,畢竟都是自己聚集起來的人,只有忿忿不平的咒罵一句:“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身旁幾人,除卻董扶,趙韙、呂常、吳素等人臉上皆有疑色。
只是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他們還不至於為了一句話而翻臉。
畢竟他們要逃難,也是需要理由的。
而劉焉的身份和資歷正是他們需要的,且不說劉焉在皇族之中德高望重,更是在南陽等地,深得大漢各家門閥重視。他是徹徹底底的一個旗幟。
眾人的注視讓劉焉終於狠下心來,擊案道:“就這麼辦,諸位回去早作準備,遲則兩日,多則三日,我們便動身趕往益州。”
“哎,益州馳道崩壞,想要從長安過去路途遙遠,恐還會遇見賊人,我們莫不如從荊襄沿著水路入益州。”
“就依照董扶先生之言。”
劉焉點頭,眾人心中大石落下,紛紛各自離去。
只有劉焉叫住董扶,囑咐道:“時下大將軍同十常侍爭西園軍,不會注意我等,你看是不是告知他人一下?”
“這個。”
“不好?”
“嗯。”董扶點頭,道:“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我們走後再派人相告最好!”
“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董扶告辭。
劉焉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天上明月,心中卻在嘀咕,前途未卜,誰又能知道益州如何?
就在劉焉同時望向窗外之時,從陰暗的角落裡,兩個身影迅速交接,輕聲耳語道:“快去長公主府,告知大人,劉焉正如大人所想,想要提前入益州。”
“好!”
另一個黑衣人點頭過後,趁四周無人,從牆翻過,然後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