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也不大願意見傅清芳,只要一見到這個兒媳婦,她的心裡就來氣。
估摸著郭氏吃完飯了,傅清芳才施施然起身,朝著郭氏的院子而去。
傅清芳到了之後,在院子裡等了好一會兒,才進了郭氏的房門。
鄭思遠沒有回來之前,婆媳兩個相處的十分融洽,現在鄭思遠回來了,兩個人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狀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了郭氏,傅清芳先請了安,就什麼也不說了,坐在一邊,像是傻了。
她的眼睛腫的不行,一看就知道昨夜必定哭了不短的時辰,神情也十分萎靡不堪,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頹敗的氣息。
見到這樣的兒媳婦,郭氏懶散散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要是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過來了,省的把病氣過給我。」
傅清芳紅腫著眼睛,就坐在那裡,也不說話。
「要是無事的話,你就退下吧。」
「老夫人,兒媳來是有事想要跟您商量。」傅清芳看了一眼屋裡的下人們,說道:「還請老夫人讓這些人出去。」
郭氏隨口說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說,還得讓這滿屋子的人都出去。」
「老夫人,是侯爺的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
事關兒子,郭氏變得鄭重起來,揮揮手讓屋裡的下人們都退下了。
等到偌大的廳堂裡只剩下她們婆媳兩個,傅清芳才說道:「娘,侯爺回來跟我說,他跟蘇大夫有了肌膚之親,」說到這裡,傅清芳的眼裡流下了兩行清淚:「娘,不但這樣,蘇大夫甚至,甚至還有了侯爺的骨肉,這侯府血脈怎麼能流落在外呢,我來跟您商量商量,把蘇大夫給納進府裡來。」
郭氏早已知道蘇月涼有了兒子的骨肉,正想把人給接進府裡來,鄭思遠心裡要娶人做妻子的打算除了蘇月涼,旁人是不知道的。
「我兒是許過誓言的,三十無子方才納妾,你現在張羅著給侯爺納妾,不是讓他違背誓言嗎?」郭氏語氣十分不滿:「你這是想侯爺違背誓言嗎?」
「娘,侯爺雖然許下了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誓言,可現在侯爺已經有子了,納個妾也沒什麼。」傅清芳慢慢說道:「娘,要是不把蘇大夫納進府裡來,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侯府血脈流落在外?」
郭氏怎麼可能讓那種可能發生:「那當然不行,侯爺就只有這麼一個親生骨肉,怎麼能不認回侯府呢?」
見她有些意動,傅清芳接著說道:「老夫人,陛下親自下旨立了世子的人選,這才剛過去幾天呢,咱們也不好違逆。蘇大夫要是生了個兒子,就記在我的名下,也算是嫡子了,等過幾年讓侯爺找個理由上述陛下,撤了明煦的世子之位,想來那時候侯爺也有幾個親生的子女了,哪個更合老夫人您和侯爺的心意,就立哪個孩子做世子。」
郭氏低頭沉默不語,兒子馬上就要有親生的子嗣了,她怎麼能容忍鄭明煦佔著世子之位。
可這鄭明煦是聖上親自下了口諭過繼的,又下了聖旨被封為世子,即使她再不滿,又能怎麼樣?
封世子的聖旨剛下了一個多月,兒子剛回來沒幾天,要是鄭明煦出個什麼事,被那有心人拿了做文章,對侯府來說可是非常不利啊。
現在傅氏說的倒是不錯,要是蘇氏生了個兒子,就記在傅氏的名下,放在傅氏的身邊教養,那跟嫡子也沒什麼差別了。
等過幾年人們都侯府不太關注了,尋個錯褫奪了鄭明煦的世子之位,讓自己的親孫子做侯府的世子,等兒子百年之後繼承侯府。
「這事,你去辦吧,」郭氏想通之後語氣都和藹了幾分:「這蘇氏再怎麼說也是侯爺的救命恩人,就按良妾的身份過門吧,到時候在府裡擺上幾桌酒,多給她些臉面。」
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