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立馬在一旁說道:「呸呸呸,夫人您說的什麼話,您這麼年輕,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
傅清芳笑笑,說道:「我這個樣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我死呢。嬤嬤,別的大夫一時半會兒的也來不了,還不趕緊給季大夫重新倒了茶來。」
季大夫忙說不敢,他在一旁聽得分明,心裡不住猜測,這沈太醫到底是開這張藥方的人呢,還是侯府夫人所信任的人呢。
傅清芳請季大夫來看診的時候,屋裡丫鬟婆子不少,待聽到季大夫說兩張藥方相剋,要是吃上一段時間就會沒了性命,俱都變了臉色。
這沈太醫跟夫人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怎麼就會想要了夫人的性命呢。
很快就有人想起了,好像這個沈太醫是府裡蘇姨娘的師兄吧,之前坊間關於蘇姨娘的傳言裡,這個沈太醫也佔了一席之地吧。
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和風流韻事扯上了關係,人們的關注總是要大上一些的。
鄭成辦事還是很快的,季大夫一盞茶還沒有喝完,就有大夫到了侯府。
人來了之後,傅清飯也不讓人看診,只讓丫鬟上了茶來,說道:「等一會兒人來全了,本夫人有事麻煩諸位。」
待到一炷香的時間,太醫也來了兩位,這兩位太醫同沈秋石一樣,都是五品的院判。
傅清芳使人上了茶,說了兩句場面話,就閉口不言了。
兩位太醫也是人精,見傅清芳不說話,也就不提診脈的事。
待到又來了三位大夫,傅清芳說道:「好了,去告訴鄭成,這幾位大夫就夠了,不用再找了。」
傅清芳從袖子裡掏出那兩張藥方,交給劉嬤嬤,說道:「嬤嬤,把這兩張藥方拿給諸位大夫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劉嬤嬤把藥方交於其中一位太醫,那位太醫拿在手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這,這是
太醫拿了藥方又看了幾眼,就把兩張藥方交到了自己的同僚手裡,待到兩張藥方在所有的大夫手裡傳過了一圈,傅清芳問道:「諸位,可看出了什麼不妥來。」
諸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最先看了藥方的太醫說道:「回侯夫人,這兩張藥方藥性相剋,要是長期同時服用的話,就會,就會病體愈沉,甚至,甚至會丟了性命。」
傅清芳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問道:「當真?」
另一位太醫就說道:「我等不敢欺瞞夫人,夫人要是不信,可以拿著這兩張藥方去請人檢視,看看我等說的可是真話。」
傅清芳閉了閉眼睛,說道:「鄭成,送幾位大夫回去吧。」
待到鄭成送了人出去,傅清芳強坐了起來,高聲喊道:「來人,備轎。」
她的臉色白的可怕,劉嬤嬤趕緊上前說道:「夫人,您的身子不好,有什麼事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
傅清芳搖搖頭,說道:「嬤嬤,這事關我的性命,我自然要自己親自去一趟了,我倒是要問問沈秋石,我傅清芳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了我的姓名。」
劉嬤嬤還想再勸,傅清芳道:「嬤嬤,你不要勸我了,還是服侍我梳洗吧。」
劉嬤嬤看著傅清芳強掙扎著起身的樣子,不僅悲從心來,哽咽著說道:「夫人,我來扶著您。」
轎子準備好了,郭氏那裡也知道了兒媳婦被人害了的事,她趕緊派人來吩咐傅清芳,讓她不要大動干戈,這事還是悄悄地查訪一番,再做定奪。
很顯然,郭氏也想到了沈秋石跟蘇月涼的關係,只當這是侯府後院爭風吃醋,要是傳揚了出去,對鎮西侯府,對兒子鄭思遠的名譽都不好。
傅清芳冷冷一笑,說道:「你們傳話來的太晚了,我已經讓人寫了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