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習齊逐漸長大、身高抽長,有了第二男性的性徵,有時候看到肖瑜親習齊的脖子,摸摸他的頰,肖桓就感到老大不自在。甚至有一次,他還撞見肖瑜在飯廳裡擁抱習齊,習齊眼睛掛著淚痕,好像在向他訴什麼苦。肖桓什麼話也沒說地匆匆經過。
肖桓決定不去在乎。他把男友帶回新家,在習齊面前和男友大肆舌吻,親眼看見習齊恐懼的眼神,看他轉身躲回樓上關起門,肖桓還狂放地笑了。
真正在肖桓心裡投下震憾彈的,是習齊十五歲那一年。
「我們交往吧!雖然會讓你吃很多苦,但是瑜哥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小齊,我們交往吧,和瑜哥在一起……」
他把捧花送回跑車,跑回習齊畢業典禮的會場時,剛好目擊肖瑜親吻習齊的場景。看著大哥凝視習齊的眼神,肖桓忽然明白了,自己早在發現以前,就已經掉進去了,而且掉得比自己想象中深。
看習齊欣喜地點著頭,響應著肖瑜的期望:「嗯,我最喜歡瑜哥了,我願意和瑜哥在一起!」肖桓就知道,自己已經永遠錯過了、也註定永遠要失望了。
接下來的家庭生活,對肖桓來講就像是某種慢性折磨。
肖瑜開始不避諱地在他面前親熱,他經常見到大哥把習齊拉到一邊,親暱地吻著他的唇,也看到在習齊洗完澡、回到房間後,肖瑜抱著他亂搔一通地玩耍。
有一次他在飯廳裡看見肖瑜愛撫習齊,就把自己關回房間裡,對著牆壁□□起來。不知不覺間,他發覺自己腦海裡想的、浮現的,全是習齊的影子,還是裸體的,然後他就射了。他在□□的餘韻裡喘息,發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快、這麼激|情地發洩過。
他開始自暴自棄,先是找來習齊的照片,對著照片安慰自己。然後又覺得不太過癮,乾脆偷窺起習齊洗澡,在浴室門口盡情地意淫。
有一次被習齊發現,他的臉立刻變得很難看:
「出去。」
他冷冷地看著肖桓,把門在他眼前甩上。但肖桓卻發現,就連習齊這樣冷冰冰的喝斥,也能讓他興奮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行徑越來越像變態……或許用禽獸形容比較貼切。明知道習齊會更討厭他,他還是找機會在肖瑜不會起疑的狀況下,儘可能地觸控習齊的身體,屁股也好、臉蛋也好,只要能夠和習齊有所接觸,他就像個小孩般心滿意足。
他忽然很能瞭解內衣賊的心情,要不是家裡的換洗衣物由肖瑜統一管理,他說不定真的會偷一件習齊的貼身衣物,光是想到用它來□□有多爽,肖桓就怦然心動。
他覺得自己有些可悲。但最可悲的是,就連自己可悲這件事,他也不太在乎了。
在知道習齊和自己的高中老師上床,而且還不止一次的事情時,肖桓的反應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緊張。
他坐在學校的訓導處裡,看著肖瑜緊抿著唇,聽主任敘述□□的事情經過,又看著一臉疲累地坐在那裡,衣衫還有些不整的習齊,肖桓整個心跳都加快起來。光是想象習齊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難耐地扭動腰身、哭叫的神情,肖桓就幾乎把持不了自己。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肖瑜,他知道肖瑜受到的打擊非常大。在他眼裡如此天真、無瑕,被他捧在手心疼愛的寶貝,竟然主動向男人開啟大腿,而且那個男人還不是他。
他很為大哥難過,也知道自己應該儘量安慰他、幫助他,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心中那種幾乎可以說是幸災樂禍的心情。
肖瑜對他提議時,他其實並不如想象中那樣直觀。他掙扎過,雖然時間很短,慾望也遠遠領先於理智,但他真的有想過,因為他清楚,這個決定一下,就是一輩子。
他知道習齊永遠不可能愛上自己,永遠也不會允許自己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