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來。除了兩個人沒有跪之外,清兒和碧荷。
樓玉瑾摺扇“啪”的一下開啟,笑眯眯的,極是迷人。“大家不用客氣,起來吧。本王只是偶爾路過,心血來潮瞧瞧熱鬧的。”
“謝王爺。”等大夥都起來了。
樓玉瑾不緊不慢走上臺,在小碧荷跟前停了下來,自個兒太高了,和她平等說話不容易,就蹲了下來,望著她笑容特別燦爛,“小傢伙,這個真是你畫的?”
小碧荷不語,平時習慣呆呆的眸子微眯著,只剩下一道小小的縫。忽而,她歪起腦袋,摸起了自個兒下巴,沉思起來。
“在想什麼呢?小傢伙。”樓玉瑾特別友善,還親暱伸出手摸了摸碧荷紅撲撲的臉蛋兒,“你這樣子好可愛啊,讓人恨不得想咬上一口。”
樓玉瑾的潔白的手剛摸一下,還想再摸時,突然讓人給甩開了!
小碧荷霎時讓清兒給拉到了身後,保護起來。
“別緊張,我沒傷害你家小姐。”樓玉瑾翩然起身,笑看了清兒一眼,再刻意朝小碧荷曖昧的眨了眨眼,再似模似樣瞧起畫來。
眾人一致緊張,在等著這位平時高高在上的十三王爺,會給出什麼評語?
荒唐?荒謬?荒誕無稽?荒……
他們是腳在發荒(慌),做假太明顯了,讓王爺斥一頓?若惹怒傳說中的魔鬼王爺可比得罪宰相大人還要恐怖……
超藝術之作!驚歎四座!(5)
所有人的注意力皆隨著樓玉瑾的動作起伏。關注著他下一步的動作,也下一句即將出來的話。
生死懸於第一句……
倏地,樓玉瑾扇子一合,驚歎,“妙啊!太妙啊!這真是你這小傢伙畫的嗎?”彷彿見到大師級的驚人手筆。
倒!
會場上有很多人倒了,心倒!
只有一個人是真實的倒掉——小碧荷,她是倒在清兒的懷中了。
今年的荷花會確實非同凡響,天雷頻頻出。
秦四小姐已經夠雷了,再加一個十三王爺來攪和,就是雷上加雷了。什麼公平競爭,早成了一句狗屁的空話。恐怕往後的一個月,茶樓酒肆不怕無話題可談。
忽而,樓玉瑾對著畫長長的嘆息,深有感悟道,“我們所鍾愛的一切都失去了,在我們面前,除了一個白紙上的一點,還剩下什麼?一無所有啊。”
這麼抽象的思維出自古人,不得不感嘆,咱們中國人非常的了不起。
“大家看看,這就藝術!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萬物歸為虛無。這畫恰恰體會了藝術的真正價值。”
樓玉瑾感嘆完,再讓其他人也來瞧瞧,還讓開了一點點位置,王爺一說,當評判的一幫人馬上戰戰兢兢圍了起來,剛來時的威風早已經掃地無存。
接著,類似的感嘆話也起伏不斷,剛才想不出來的全攪盡腦汁——不然就不懂藝術了!
——“王爺說的太對了,畫中所呈現的並非是一個空洞的黑點,它的空無一物恰恰是它的充實之處;它孕育著豐富的意義。這畫越想,確實是越妙!”
——“是的,是的,這就是表和裡的區別。不再侷限於事物的本身,而是直接表現出內在了。”
——“高明,實在高明!”
……
一幫人等,對著小碧荷的“藝術”之作,讚歎不斷,聲聲起伏著……
清兒聽了,別說嘴角了,眼角都在抽著。
白底上的黑色小點(6)
“清兒,你瞧,我成藝術家了。”
傻瓜小姐像獻寶一樣,摟著清兒的腰猛搖,仰著得意的小臉,等著他的讚揚。
清兒失聲笑了出來,寵愛的摸了摸小碧荷的額頭,半開玩笑說,“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