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和嶄希相似的臉頰,都懷疑自己敢不敢開槍,生怕那一槍下去,殺的人會變成真正的嶄新。
若這人是嶄希的先祖,他殺了,嶄希會不會不存在呢?雖然知道他有兩個兒子,但也搞不準那兩個兒子就一定是嶄希的祖先啊?說不準,他過幾年,還生了幾個兒子呢?而這幾個兒子,又恰恰是……
那嶄希的人生就完蛋了……
越想越不對盤。
樓玉瑾眸子露出妥協,淺笑說,“好吧,我說。嶄先生目前是很安全的,沒有生命危險。”他今天確實有一點不一樣。沒再自稱本王。
若碧荷仔細看,就會發覺,平時衣著簡樸隨意的樓玉瑾,換了一件嶄新的衣襟,頭的玉冠也纖塵不染的,腰間佩著紫玉,嘴角的淺笑不曾斂去,溫文爾雅如故,全身沒有一處不協調之處,甚稱完美的。
碧荷心裡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但她說不上來。
“現在可以陪我吃個便飯了嗎?”
“啊。沒興趣……”
碧荷眸子倏地一張,外面!
因為她聽到一些不對勁的響聲!
趕出門口——
不由悍在原地,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樓玉瑾的手下,把唯一和岸上連線的小木橋給毀了。
相當徹底的,連幾根木樁都沒留下。
讓人只能隔著水對望著岸。
出乎意料的一天(2)
微藍的水面,已經看出了,這水不淺的。
星散的木片兒,正一片一片的浮著,一沉一浮的,若懂得輕功,或者可以像電視上的人啊,踏著水面飛到岸上去。可惜,這種東西僅在人的想像,多麼的不切實際。
她就做不到。
目前可以說,她已經被困在這一座水上的閣樓了,和樓玉瑾一起。有點想笑,他根本就不怕死,或者說,他想和自己一起死在這裡?
她聳了聳肩,收下的心底的詫異,若無其事又很無所謂的問:“樓玉瑾啊,你覺得這樣能把我困住?”
“不是。我只是想,這樣做,你便能安下心和我吃一個飯。”聲音這淡淡的,如微風吹起似的。
碧荷收起視線,回望著樓玉瑾,眸子露出一絲疑惑,他真不怕死嗎?這種時候,還說得如何平靜?
這裡僅有她和他兩個人在,連一個下人也沒有。
“菜裡有毒嗎?”碧荷揚起了嘴角,相比之下,顯得自己太過謹慎。雖然這樣問,但這一回,很大方的坐了下來,拿著筷子即吃。“不錯,挺好吃的,和茶樓的口味一樣,掌櫃的親自指揮做的吧。”
樓玉瑾稍低頭一笑,“真的很不一樣……”說來,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
光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吃東西,簡單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比平時不太長,但也不短。
樓玉瑾神情不錯,有點容光煥發似的。
碧荷的耐性在漸漸地消磨。
“吃得差不多了吧。目的說出來了,怎麼才肯放過嶄希?”
樓玉瑾優雅的拭著嘴角,“陪我下一盤棋,怎麼樣?”
出乎意料的一天(3)
碧荷嘴角在抽,古怪得很。
這TMD算什麼要求?
他不會專門找她來吃喝玩樂的吧?!
“哦,過一會再下棋,這裡有一把好琴,你試試,彈一曲來聽聽,不知道你們那地方能彈出什麼好聽的曲子。”樓玉瑾無意中瞥見了一旁長條案几上的古琴。
碧荷撇開腦袋,無神的瞧向窗外,陰陽怪氣的回答,“我不會彈琴……”
“你會。只是懶得彈。這是嶄先生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