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田田厚著臉皮呵呵呵地笑。
馬柏志一拍桌子,“笑笑笑!你還有臉笑!餘田田,你說你這人腦袋瓜子聰明得跟人說話一套一套的,就沒你接不上來的話!有這智商怎麼不在工作方面多下點功夫?”
餘田田有點懵。
這話說得……她工作方面出什麼差錯了嗎?
但她反應很快,先是賠笑道:“首先謝謝馬主任對我智商的肯定,我真是受寵若驚。”接著又弱弱地問了句,“不過馬主任,我幹啥了讓您這麼生氣?您好歹給個提示,我才好認錯啊……”
馬柏志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你那扎針技術是從容嬤嬤那兒學來的是吧?只管怎麼疼怎麼扎,壓根兒不管人病人的感受!扎那麼多次都扎不進去,你是眼神兒不好使,還是故意要坑人家?”
餘田田一愣,接著就恍然大悟了。
敢情是二樓那位陳大醫生找上門來給她添堵了是吧?她不就一時情急沒能紮好針嗎?他居然當眾罵她一頓都不解氣,還親自跑到馬主任這兒來告狀了!
餘田田心裡那個氣啊!
馬柏志還在那兒板著臉繼續數落她,話可難聽了,什麼“你這技術傳出去不是壞了咱們兒科的名聲嗎”,“餘田田你當初是怎麼畢業的啊是不是給導師塞了紅包”……
餘田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強壓下心頭怒火,恭恭敬敬地低下頭來認錯:“馬主任,您放心,今後我一定惡補基礎知識,不說一紮一個準兒,至少做到臨危不亂、十發九中。我知道錯了,今天您給個機會讓我好好進步一下,明天我一準兒還您一個神扎手小護士!”
馬柏志:“……”
愣愣地看了餘田田半天,馬柏志說不出話來,只得揮揮手:“得了得了,神扎手我就不指望了,你別把人紮成神經病我就心滿意足了!”
餘田田出門以前還是沒忍住,回頭不服氣地說了句:“馬主任,麻煩您轉告陳醫生,我沒想到他小肚雞腸到這種地步,多大的人了還流行告狀這招!我打從小學起就沒玩過這種幼稚的伎倆了!”
說完她就氣呼呼地走了。
馬柏志坐在桌後一頭霧水地問:“哎哎,餘田田,哪個陳醫生啊?什麼告狀不告狀的?”
然而餘田田已經走遠了。
***
憋著一肚子火努力工作了一早上,餘田田工作可認真了!
給一個腮腺炎的小孩子掛水時,她硬是憋足了一口氣,死死盯著那根若隱若現的血管,確保十拿九穩後才把針推了進去。
一旁幫她掛吊瓶的小白看得心驚膽戰的,湊過去問她:“小魚你怎麼了?扎個針而已,一臉視死忽如歸的表情好嚇人啊!”
餘田田拍拍手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說:“打今兒起,我要做個神扎手小護士,不百發百中誓不為人!”
小白茫然地問:“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被賤人刺激了!”餘田田氣沖沖地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餘田田發資訊叫二樓的陸慧敏一起去食堂吃飯,結果陸慧敏說還有個病人在手術中,她走不了,估計還得再等等。
餘田田一邊獨自往食堂走,一邊生氣地在q、q上把陳爍告狀的事講給陸慧敏聽。
陸慧敏挺驚訝的,“陳醫生毒舌我們都知道,但是告狀這種事還從來沒聽說過。他脾氣雖然不好,涉及病人的事都挺嚴厲的,但是一般罵完就完了,也不會真的記仇啊!”
餘田田氣不打一處來,“不記仇?這叫不記仇?昨晚當眾給我難堪就算了,今天還害我被主任叫去辦公室臭罵一頓!”
她十指飛快地在螢幕上亂蹦,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吐槽說:“陳爍這個小賤人,有生之年別讓我再碰見他!一個大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