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她的頭髮也肆意飛舞。
他走到那個有些瘦弱的身影旁邊,咳嗽了兩聲。
餘田田側過頭來看他一眼,有些吃驚,“陳醫生?你怎麼來了?”
陳爍忽然就有點窘。
他張了張嘴,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怎麼,天台被你承包了,別人來不得?”
“我沒這麼說。”餘田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火氣。
陳爍問了好幾個蠢問題,例如:“這麼冷的天,你是窮骨頭髮乾燒才跑來吹冷風嗎?”
餘田田說:“我不冷,你要是冷,可以先下去。”
陳爍一噎,然後又說:“你是不是皮厚啊?明明穿這麼少,居然不覺得冷?”
餘田田說:“有可能,所以你皮薄的話趕緊下去吧。”
陳爍真是生氣。
這個餘田田怎麼一點都不可愛呢?他說這麼多帶刺兒的話,她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還嘴呢?
不還嘴的餘護士不是可愛的餘護士!
他在那裡氣了好一會兒,看餘田田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終於忍不住說:“餘田田你是不是聖母病發作啊?被人家竊取了勞動成果,不追究就算了,一個人躲在這裡生悶氣有意思嗎?”
餘田田一愣,抬起頭來看著他。
陳爍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不就是總結被人擅自改了名字嗎?多大點事兒啊?你隨隨便便去院長副院長辦公室一坐,把話說清楚不就行了嗎?一個人糾結個什麼勁兒啊?”
餘田田傻愣愣地看著他,張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是,人家家裡窮,窮得揭不開鍋養不起孩子了,就你有錢,放著榮譽稱號不要,放著職稱不評,放著旅遊不去,就喜歡做慈善。你也不看看張佳慧穿的什麼,你穿的什麼?人家提的包都是幾萬塊錢一個的gucci,你呢?”陳爍說的口沫橫飛,“上次我看見你背的那個揹包,十幾年前的美特斯邦威是吧?你自己說說哪個成年女人還在背美特斯邦威這種牌子?慫!*!挫!”
餘田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才說出一句:“……那包是陸慧敏的。”
“……”陳爍要氣暈了。
“重點在於那個包是誰的嗎?我在和你討論包的品牌問題嗎?就想問問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做錯事的不是你,你這麼憂鬱幹什麼?我跟你嗆聲你也不知道還嘴,你知不知道再這麼下去你真的要憋死我了?!”
陳爍一個人氣呼呼地說了半天,最後說:“你要真的氣不過,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跟院長說清楚!”
他說完就要拉著餘田田的手往辦公室走。
餘田田趕緊拉住他,“沒沒沒,我沒有因為這個憂鬱。”
“還說沒有?你說謊連草稿也不打一個的嗎?”陳爍大眼瞪小眼。
餘田田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紅了臉,然後伸手揉了揉鼻子,“是真的,我,我就是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沒精神跟你吵架……”
陳爍表情一僵,手也鬆了。
“謝謝你啊陳醫生,我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餘田田誠懇地望著他,然後疑惑都湊了過去,“咦,你臉怎麼紅了?”
陳爍一下子跳開八丈遠,像是被人逮住了尾巴,“什麼臉紅?紅個鬼啊!天台風這麼大,就跟刀子似的往臉上戳,我皮薄被吹紅了行不行?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臉皮厚啊?神經病!”
他罵罵咧咧地轉身就要走人。
餘田田忽然笑起來,開開心心地叫住他:“陳醫生!”
陳爍停住腳,臭著臉轉頭看她,“幹嘛?”
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謝謝你。”
“謝我幹嘛?”陳爍的臉又紅了幾分。
“謝你關心我,想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