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似寶的供著。雖然她是個爽利的漠北女子,此刻也是膽戰心驚。不敢亂來。
“壯士,你,你不要害人!我乃是鎮子上趙府上的夫人,家中尚且算是富裕。你若是要錢財。儘管開口就是,切莫要傷了小女的性命!”韓夫人是真沒有料到這等偏僻的小鎮,居然有光天化日的蒙面劫匪!
那人卻是不肯言語,只是一步步的逼著韓寶珠後退。
韓寶珠被挾持著不敢亂動,只能是隨著對方移動,她如今也看不清楚身後這人的形容,只是感覺脖子上那把鋼刀緊了緊,似乎馬上就要割開她的皮肉。
韓夫人見人要離開,急得直跺腳,想要追過去,又怕對方痛下狠手傷了女兒,只能是死死的攥著孟慧茹的手臂,滿臉的擔憂。
孟慧茹思忖了片刻,開口道:“你若是求財,大可以不必如此,咱們趙家雖然是剛剛搬來這裡,但是家中的財產也不少,斷然不會虧待了你。你若是有其他的目的,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能耐逃過我們趙家將來的追究!”
她這話又是利誘,又是威脅,倒是讓對方稍微停頓了片刻。
孟慧茹和韓夫人見狀,心中略微都鬆了一口氣,可見對方還不是喪心病狂之徒。
然而,就是她們放鬆這一瞬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白煙,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那人卻是一個旱地拔蔥,竟然直接帶著韓寶珠飛了起來,又踏著那高高的樹枝,幾個騰躍之間卻就沒有了蹤影!
這一招極快,令人猝不及防,就這麼眼睜睜的將韓寶珠給擄走了!
韓夫人頓時身子一軟,兩眼一翻,直接就暈在了孟慧茹的懷裡。
孟慧茹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使了這麼一手金蟬脫殼,而且這人武功不俗,絕對不是尋常人,卻是為何來到這邊陲小鎮?
她正想著要如何處置韓夫人的時候,卻發現天上慢慢飄落一張帕子,慢慢落在地上。
孟慧茹心中一驚,一面扶住韓夫人,一面撿起了那帕子一瞧,頓時眼前一黑,差點自己也暈厥了。
“韓小姐之性命,乃是繫於郡王與郡王妃之身!十日之後,京城見!不見不散!若是不見,刀起頭落!”
當這方帕子落到了韓世昭同長孫煜的手中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愁眉緊鎖,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到底還是長孫煜率先開口:“舅父大人,此事的確是小婿連累了表姐!還請您見諒!”
“此刻說這些又有何用?你我同氣連枝,這人分明是早有圖謀,否則如何會孤身一人,卻又一擊必中?如此看來,應該是籌謀已久!你我自以為大隱隱於市,卻不料早就被人洞悉,只怕這一次是來者不善!”韓世昭聲音悶悶的,雖然還算是鎮定,但是那攥在一起關節泛白的手指,還是暴露出了他內心的不安。
“舅父大人,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蹊蹺萬分。”長孫煜細緻入微,早就發覺今日的事情透著古怪。
首先,這人必須知道韓夫人今日一定會領著韓寶珠出鎮,並且還不會讓韓世昭跟著。
也就是這人瞭解,韓夫人急於給韓寶珠尋找一位乘龍快婿。
然而,韓世昭卻又為什麼明明不希望夫人去,卻又擔心安全,最終也沒有同行呢?
“這事情也是湊巧,今日恰好有一位漠北的故友三日前來信,說是今日要前來拜訪,因為我落腳在此還是多虧了此人的斡旋,所以我實在是不得不在家中等候。”韓世昭如斯解釋。
長孫煜眉梢一挑:“想必,這位故友今日壓根沒有出現吧?”
韓世昭點點頭:“的確如此。”
這般看來,這倒是都是對方的計策了!
恐怕那隔壁鎮的所謂相親大會,以及這位不曾出現的故友,都是對方刻意安排好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