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回事。
聽著閻以涼的話,安亦微笑,眉目間的憂愁似得散開了些,“好久沒聽到你這麼嚴厲的問話了,那時他們都說你在審問的時候很嚇人,不過,我看不見,總是會在心裡描繪你此時的模樣。即便描繪出來的畫面再兇悍,我還是覺得不嚇人。”
柳天兆高高的揚起眉尾,視線在安亦和閻以涼的身上來回轉悠,“那你想象的閻捕頭是什麼樣子的?”柳天兆倒是真的想知道。
安亦笑,一邊緩聲道:“故作強悍,很可愛。”
“可愛?”柳天兆笑出聲,看向閻以涼凌厲的臉和刀子一般的眼睛,他連連搖頭,“安亦,想象固然是美好的,但是你太年輕,又沒見過什麼世面,閻捕頭是真的很嚇人。不止樣貌不漂亮,而且從來沒笑過。你別太把自己的想象當回事兒,她很難看。”可愛,這個詞安在閻以涼的身上,柳天兆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閻以涼的身上,無論是頭髮絲還是腳趾頭,沒一個和可愛沾邊的。
冷冷的瞥了一眼笑的很過分的柳天兆,閻以涼麵無表情,安亦眼盲,看不見任何人,用想象的也很正常。
只不過,在他的想象裡她是可愛的,這也很神奇,畢竟她自己也從未覺得自己可愛。更況且,這個詞兒對她來說,更像是罵人。
“柳捕快總是喜歡開玩笑,但是做事又很認真,應該是樣貌英俊,風流倜儻。”安亦靜靜的說著想象中的柳天兆,柳天兆果然不再笑了。
“安亦,關於我的想象那就太正確了,的確如此,我就是這樣。”揚起下頜,這些誇讚似得說法,他認同。
“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安亦,回答我的問題。”眉峰微蹙,閻以涼打斷柳天兆臭美。
“嗯,我回答,你不要生氣。”安亦立即應答,他更像是為了安撫閻以涼暴躁的脾氣而故意配合。
柳天兆饒有興味兒,這安亦啊,大概是情竇初開。
當年,閻以涼一天十二個時辰監視安亦在他身邊,一共持續了二十幾天。這麼長的時間段內,即使不產生感情,也必定會變得熟悉。
而安亦,是少年初長成,眼盲,身邊又沒有女子,估計就在這段時間內對閻以涼產生了奇特的感情。
“關於你們所說的贓款,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從未聽我哥提起過,更沒有聽別人說過。我會回來,原因昨天也與閻捕頭說過了,我只想告訴你,我沒死。”他靜靜的說,每個字都飽含真誠,與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為了閻捕頭回來的?”柳天兆聽懂了話頭,表情更是意味深長。
安亦略遲疑,然後點頭,“因為我的‘死’,閻捕頭大概會很內疚。”
柳天兆挑眉,一邊看向閻以涼,擠了擠眼睛。
閻以涼不為所動,轉眼再看向安亦,她眼裡仍舊有懷疑。不過,那懷疑也只是一點點,畢竟當時是她一直在監視他來著。那段時間內,他的確什麼都沒做。
“對了,想必你們刑部應當搜查過這宅子,不過,有個地方怕是你們並不知道。閻捕頭,我帶你去看看吧。”安亦忽然道。
柳天兆一詫,閻以涼也幾不可微的蹙眉,“哪兒?”
“就是書房。在書房裡,有個密室。”安亦直視前方,雙眼看不見,但是他的眸子卻異常清澈。
對視一眼,閻以涼站起身,“走。”話落,將手伸出去。
“嗯。”安亦點頭,隨後扶著椅子扶手站起身。
伸手,兩次虛無的觸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