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肖椒琴受我黨有關部門指令,在密切關注著還殘存著的偽縣公署的活動情況,同時也瞭解蘇軍入城後的動向。
“白貓小姐。”這時,讓肖椒琴又是一驚,當她正尾隨蘇軍向偽縣公署走著時,突然感到背後有人在叫她,轉身一看,見是一個正在向她使著眼色的警察,二人擠出人群,來到轉彎處僻靜的小巷內。“你是肖椒琴同志吧?”警察又問道。
肖椒琴狐疑地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警察,覺得他並沒有惡意,相反卻有一種無以言狀的親切感,似曾相識,便放下戒備,正眼的向他看去,只見這人三十幾歲,面容白晰,戴副眼鏡,目光睿智,如果不是穿一身烏鴉般黑的警服,極像她們學校裡學問很深的老教師。
“馬上就要開江了,你打算啥時回家呀?”警察慈祥得像個家中的大哥哥,在關切地問著自己的小妹。
“我想再過兩天就回家。”肖椒琴按昨天剛得知的暗語回答著。
“咱爸咱媽都想你了,還是早點回家吧。”警察又道。
“我也想回家,可是,還有點事沒辦呢。”肖椒琴說。
“那你快點辦,辦完馬上過江回家。”警察眼裡發著光說。
“你……”肖椒琴激動的一把抓住面前這個警察的手。
而警察卻側身眺望了巷口一眼,當他再轉過身來後,也是激動地握緊了肖椒琴的手:“椒琴同志,我是‘烏鴉’,真名叫朱振山。”
“你就是‘烏鴉’?”肖椒琴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更加用力地握了眼前這個人的手,凝目而視,眼底深處已盈溢著淚光了,“振山同志!”她不由得小孩子般地跳了起來,真的像一個很久才見到哥哥面的小妹妹。
朱振山百感交加地搖晃著肖椒琴的胳膊,鼻子有此酸楚地說:“椒琴同志,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對對對,我們要回家嘍!”肖椒琴連聲地說著,她的心裡儼如從久黑的夜裡走了出來,突然看見早晨的萬丈霞光一樣,感到無比的敞亮和暢快。
“椒琴同志,我的公開身份是警務科的科長,現在為了聯絡方便,家裡已指示我可以向你暴露真實身份,但在縣城還沒有真正到我們手裡之前,暫時還只能是你一個人知道。”
“是!振山同志。”肖椒琴立即冷靜了下來,雖然她的眼角眉稍上還難掩初見朱振山的亢奮,但多年做地下情報工作的歷練,還是讓她馬上就沉靜了下來,“這麼多年來,我從你這兒取走了那麼多情報,總在猜測你是啥樣的人兒,好了,現在終於見到你本人了,你長得有點像我姐夫。”
現在,兩個人慢悠悠的在小巷裡並肩走著,在外人看來,那就是兩個很熟的人在說著閒話。
“是嗎?”朱振山饒有興趣地問:“你姐夫是幹啥的?”
“他就是咱們平陽縣的縣委書記。”肖椒琴不無自豪地說。
“唔?”朱振山眉毛一揚,“祁革命?他是你姐夫?”
“咋,你認識我姐夫?”肖椒琴瞪大了眼睛。
“我認識他,但他可不認識我。”
“那你咋能認識他呢?”肖椒琴更加驚疑地問。
朱振山抿著嘴角,笑了笑,說:“我不是警務科長嘛,像祁書記這樣的‘敵人’,怎麼能不在我的黑名單上呢。”
“噢,對了,對了。”肖椒琴會意的也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神色陡然一變,嚴肅的表情馬上就布上了她俏麗的臉頰,“我姐夫可想見到你了,他說平陽縣城一解放,他就能跟你一起工作了,建立人民自己的縣政府,對了,縣長同志,我提前向你敬禮!”她的面容一變,像似又換了個人,調皮地立正,敬了個禮。
朱振山欣賞地看著眼前這個雖是“老地下”,卻還一身小女孩氣的同志,“你這丫頭,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