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還手之力,正打在他的腦後,悶哼一聲,一頭栽倒下去,也不知死了沒有。
“明知老子要動手,還要往前走,真是蠢。”韓漠上前用腳踢了踢,確定這小子不能動彈,才放下鐵棍,開始扒莫思遠的盔甲,嘴中喃喃道:“問你話,你若不是這般小心謹慎,那問題倒是不大,越是這般遮遮掩掩小心謹慎,那就越有問題,你五爺可比猴都精呢。”
他扒下莫思遠的騎兵盔甲,自己脫下弓兵盔甲換上,這才拎起鐵棍子,靈猿一般往山上摸去。
這山並不高,只片刻間,就快摸到山頂處,遠遠看見暮色之中,一座小小的寺廟就建在山頂處,硃紅色的寺廟圍牆很是顯眼,那圍牆上寫著大大的白色“佛”字,每隔幾米就能出現一個。
他上前貼著寺廟圍牆,凝神聆聽,這寺廟之內卻是毫無動靜。
透過牆窗,只見這寺廟內不過一座正殿,左右幾間小屋子,院子中種著幾棵金絲菩提樹,院角更有青松,勁竹,一片寂靜,寂靜得如同那極樂世界的永恆寂籟之處。
東燕特色的黑色鬥角屋簷在青黑色的天幕下,依然清晰可變,一種極其厚重的文化特質,從這隻有區區幾間精緻樓閣的禪院升起。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清靜自然,倒真是佛家修行的好地方。
……
天邊升起明月來,月光開始灑射在天地間,那幽幽的月光投到小禪院中,冷幽清淨,禪院內非但悄無聲息,甚至連燈火都沒有點,至於寺廟內該有的敲打木魚誦經之聲,那更是不得聞之,整個小禪院空空蕩蕩,大殿正門和那幾間屋子的小門也都緊緊關閉,若非禪院內看起來打掃的很乾淨,還真以為這裡是一處廢院。
死一般的寂靜,韓漠緩步走到禪院門前,輕輕推門,這大門竟是沒有關嚴,“嘎吱”一聲,竟是推開了一道門縫。
韓漠緊握鐵棍子,如同幽靈般閃身進了院子內,院中那幾株金絲菩提樹在風中輕輕搖擺,散發著淡淡的聖潔幽香。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聽到院門“嘎吱”又響了一聲,便聽到慕容鶴的聲音沉聲道:“莫思遠,那小子去了哪裡?”
韓漠此時是穿著莫思遠的盔甲,慕容鶴一時沒有看清,是將韓漠當成了莫思遠。韓漠換上騎兵盔甲,目的就是在這昏暗的山上不給於敵人確定的目標,如果對方真要謀害自己,那麼自己身著騎兵盔甲,昏暗間一時不能辨認,也就不會突然出手偷襲的。
韓漠沒有回答,只是背身對著他們,手卻是握緊了鐵棍子。
“媽的,問你話呢。”慕容鶴身邊的曾慶立刻罵道:“聾了嗎?還是被鬼迷住了?韓漠在哪裡?不是讓你看著他嗎?”
慕容鶴快步上前來,伸手搭著韓漠的肩膀,沉聲道:“人在哪裡?”
韓漠轉過臉來,月光之下,笑得甚是詭異,陰陰。道:“大人是在找我?”
慕容鶴陡然看到韓漠的面孔,饒是他曾經從死人堆中爬出來,此時卻也是嚇得魂飛魄散,“哎呀”叫了一聲,身體向後連連退了幾步。
曾慶和韋離見情況不妙,立刻握刀在上,分左右站住,刀鋒直指韓漠。
韓漠轉過身來,淡淡笑道:“不必怕,是我。”
慕容鶴已經握刀在手,順了順氣,沉聲道:“莫思遠在哪裡?你帶的兩名弓兵呢?”
“莫思遠膽子小,不敢上來。”韓漠平靜如水,淡淡笑道:“至若那兩名弓箭手……嘿嘿,慕容大人覺得他們有上山的必要嗎?”
慕容鶴鎮定下來,冷冷看著韓漠,淡淡道:“韓漠,看來你很聰明。”
“大人過獎了。”韓漠笑道:“只是不知大人所說的和尚在哪裡?大人不是要令我等前來捕捉敵寇嗎,我卻看不到敵寇究竟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