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雖然感覺韓漠和白夜郎相識,但是二人之間卻不見得如何熱情,看來這囚犯和韓漠也算不得朋友,頓時也就放下心來,沉聲道:“你莫不是敵國的奸細,來刺探我國的訊息?你若是說不出你的所在,我可是要將你交給東花廳……!”他猛地意識到自己身邊的韓漠就是西花廳廳長,此時說出“東花廳”頗有些不識時務,立刻改口道:“那是要將你交到刑部衙門去,那裡可沒這裡舒服!”
白夜郎嘴角泛起怪異的笑意,瞥了劉清源一眼,忽然向韓漠道:“我會吹很多曲子,但有一首曲子是我最喜歡的,我叫他《夢中殤》,我吹給你們聽,你說好不好?”
韓漠和劉清源互視一眼,尚未說話,霜兒已經拍著小手笑道:“好啊好啊,你吹的笛子真好聽!”
白夜郎淡淡一笑,橫笛吹起。
這一次的笛聲更為清揚悅耳,幾個音符鑽進韓漠的耳朵裡,韓漠便陶醉其中。
毫無疑問,如果要形容這樣的曲子,只能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來形容。
笛聲忽地往上一提,帶著一股怪異的聲音,這種聲音奏起的一瞬間,韓漠立刻覺得自己的身體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長生經》的內氣在這一瞬間上來,情不自禁地調息起來。
《長生經》的精髓,就在於“八風不動”,外魔如何侵蝕,只要體內按照《長生經》的方法運氣,就能保持平靜的心神。
也正是《長生經》的作用,讓韓漠看到了驚訝的一幕。
四周牢獄的囚犯一個個如痴如醉,更令人驚訝的是,劉清源和幾名衙差也都是神情怪異,似乎是在聆聽笛聲,又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他去看霜兒,只見霜兒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那張瓷娃娃一樣的臉上,此時卻充滿了悲傷,那是一種我見猶憐的傷感。
韓漠皺起眉頭。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白夜郎的這個笛子吹起,《長生經》的內氣竟然瞬間在自己身體內流動,換句話說,白夜郎的笛聲一定有些詭異。
韓漠知道,這個古代世界中,並沒有那種離奇的武功,那種一夫破千的功夫是不存在的。
但是有些怪異卻合乎正常原理的武功還是存在的。
其中一種的“**術”,那是肯定存在的,就像後世用於醫學領域的催眠術一樣,這個世間有一些高手也可以透過某些東西對人進行催眠。
看到四周眾人如痴如醉渾然不自覺的樣子,韓漠很容易就醒悟過來,白夜郎竟然也是催眠高手,而這首所謂的《夢中殤》,顯然就是白夜郎用來催眠的曲子。
此人果然是詭異的很。
韓漠心知,自己若不是打小便開始習練《長生經》,那麼十有**也是要被催眠的。
催眠術當然不同尋常,施術者本身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這才能對別人施以催眠術,否則遇到精神力強過施術者的,施術者很有可能反受其害。
白夜郎在這裡施術,自然是對自己的精神力有著充足的自信。
很顯然,監牢裡確實沒有一個人的精神力強過白夜郎,韓漠雖然依靠《長生經》避免被催眠,但也不能說他的精神力強過白夜郎。
催眠之後,被催眠者的內心所想都會反映在臉上。
韓漠前世雖然是醫學院的人,但是並非心理學醫生,更不善於催眠術,而且催眠術即使是在自己的那個時代,也是一門極為神秘的技術,而且還有著專門的讓人難以理解的深奧催眠學。
韓漠其實對催眠術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催眠術實際上是以一種誘導的方式讓人進入一個特殊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精神狀態,這個時候的被施術者精神恍惚,甚至能夠看到一些深埋於內心深處的幻想。
最為恐怖的是,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