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慶之微微點頭,沉吟一下,才嘆道:“其實本官還要謝謝韓廳長,若非你們西花廳洞悉刺客陰謀,只怕本官此刻已經不能在此與你說話了。”
韓漠不動聲色道:“不敢。”
賀慶之看著韓漠,道:“太師對我說過,韓廳長這次不但是救了我們這群人,更是救了整個大燕國,若是讓西門雷藏的奸計得逞,這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太師對韓廳長,那是很為讚譽的。”
“太師厚愛了。”韓漠道:“這也不過是我西花廳份內的差事。”
賀慶之眼中劃過異色,輕聲道:“韓廳長這次的功勞,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至於西門雷藏誣陷韓廳長與黑旗勾結,那純粹是滿嘴胡言,太師以及本官那是斷然不信的,太師更說,誰要再無端猜疑,他老人家會親自為你作證,證明你的清白。”頓了頓,笑道:“太師火眼金睛,更是愛才如命,看來老太師這次對韓廳長也是愛惜有加啊。”
韓漠淡淡笑著,賀慶之這番話,無非是想拉攏自己,從而借自己拉攏韓家,於是含笑道:“太師與尚書大人的厚愛,韓漠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韓漠知道,這個賀慶之,那是賀駿逸的父親,亦是太師一黨中的厲害人物,比起蕭懷金,那是強出許多的,用許多人的話來說,賀慶之天生就是陰毒之人,臉上帶笑手上拿刀的陰狠之輩。
賀慶之嘴角帶著笑,低聲道:“不過韓廳長可要小心一些,你這次立了功勞,我卻是擔心有些人不服氣,會對韓廳長不滿的。”
韓漠皺眉道:“尚書大人的意思是?”
賀慶之嘿嘿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昨天夜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韓廳長或許還不知道,東花廳那邊,也是大有動作……!”
“哦!”韓漠不動聲色。
東花廳有反應,也是正常的很,畢竟對付黑旗的權力,如今還是在東花廳的手裡,西花廳從規矩上來說,已經沒有擅自對付黑旗的職責。
這一次西花廳大出風頭,東花廳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我聽說,東花廳已經將昨夜行刺的黑旗刺客屍體全都帶回了東花廳……!”賀慶之看著韓漠道:“卻不知東花廳是要做什麼打算了!”
“是誰將屍首帶走的?”韓漠眼眸子裡閃現冷酷之色,他可記得,青鷹的屍體也還在其中。
賀慶之微笑道:“慕容鶴的御林軍,他負責打理西門府善後事務,本來我刑部是要將屍首帶回來檢查,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發現,不過……嘿嘿,慕容鶴將屍首交給東花廳,那也是意料中事。”
“意料中事?”韓漠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青鷹的屍體,他是絕對不容許有人在青鷹死後還要傷害青鷹的屍體。
賀慶之捋著鬍鬚,意味深長地道:“慕容鶴與東花廳的關係,那是不淺的……罷了,韓廳長,且不說其他,這樣吧,你且將你所知的一些情況,寫成卷宗,交給我刑部,你看可好?”
韓漠皺著眉頭,那個慕容鶴,他一直沒什麼好感,但卻不明白,一個豹突營護軍參領,賀慶之為何要說他與東花廳關係不淺。
中間有和貓膩?
賀慶之的意圖很明顯,打著機鋒,就是四兩拔千斤,挑起東西兩大花廳的對立,但是依韓漠所知,慕容鶴應該是蕭太師的人,換句話說,慕容鶴也和賀慶之是一黨,但是此時賀慶之卻似乎是要將慕容鶴也捲進紛爭之中。
他究竟是何目的?
第二四二章 【宿命】
韓漠在刑部做了筆錄,當然只是一種形式,無非是寫出西花廳洞悉黑旗陰謀,為了弄清黑旗陰謀,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設計深入其內,一舉揭發了西門雷藏的陰謀。
至於何種計策,韓漠自然是沒有寫清楚的,青鷹的事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