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說完,立花道雨便要求韓漠將他釋放,更是大燕真男人就必須說話算話,而且自誇他立花道雨一輩子都信守承諾等等。
杜冰月對倭人是充滿了滿腔的仇恨,而立花道雨亦是前兩次襲擊商船隊的元兇之一,她只恨不得盡數殺了,那裡還願意放他們走,看著韓漠,卻見韓漠含笑道:“月兒莫急,咱們說話還是要算數的。”
杜冰月神色頓時黯然起來。
韓漠指著那一群倭匪道:“我說過,這傢伙只要老實交代,我會放過他,但是這些人我可沒說要放過,來,都殺了吧!”
他說的輕描淡寫,杜冰月本就明亮的眼睛一亮,而旁邊的鎮撫軍先前聽立花道雨一番交代,一個個也都是義憤填膺,此時韓漠一聲令下,也都不猶豫,刀槍齊出,只是片刻間,便將那群鬼哭狼嚎的倭匪們俱都殺死在甲板上,更是將他們的屍首丟進了海里,乾脆利落。
立花道雨閉上眼睛,全身顫抖,心中暗叫萬幸,幸虧自己盡數交代,否則若是被自己部下搶著交代,死的就是自己了。
也就在這時,關少河已經帶著人過來,又將那名倭匪所交代的一一說來,雖然交代內容比不得立花道雨詳細,但是兩人所說大致相同,島津月久確實攻下三國,而且以三國王子為人質,如今正率領三十多艘船近三千人手殺向了南洋其他國家。
見兩人口徑一致,韓漠心中有了數,這才向島津月久道:“殺你的部下,道理很簡單,只是想告訴你,與我中原人為敵,那是最終下場。放你離開,道理也很簡單,我們中原人是言而有信之邦,說話從來都是守信用,為人也最是仁義!”
那丘硫聽韓漠說真要放立花道雨離開,神情頓時黯然,但又不能不翻譯,立花道雨聽後,頓時顯出狂喜之色,韓漠卻又問道:“現在放你離開,你必須立刻離開我的船,再也不要相見,你可願意?”
立花道雨雞琢米似地點頭,頓時對這位年輕人生出好感來,感覺這年輕人還真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好!”韓漠揮手道:“解開他們的繩子,讓他們立刻離開!”
兵士們面面相覷,顯然是不情願,但終究還是為立花道雨和他僅存的一名部下結了牛筋繩,韓漠這才抬手向船舷指過去,淡淡道:“立刻走!”
立花道雨急忙小跑,跑出幾步,忽然意識到什麼,回頭嘰裡呱啦幾句,那丘硫道:“大人,他們說需要小舟和乾糧還有清水,否則他們無法離開!”
“只是說放你們離開,可沒說還要給你們提供什麼!”韓漠抬起刀,淡淡道:“我說三聲,再不離開,殺無赦!”
立花道雨萬般無奈,瞥見船舷邊有一塊木板,立時拿起扔下了船,有一塊木板,總不至於立刻沉入海底。
他與部下在鎮撫軍兵士寒冷的刀鋒逼迫下,下了船去,兩人抱住了那塊木板,四下裡茫茫一片大海,一時間不知往何方去。
沒有糧食沒有清水,肯定撐不了多久。
韓漠此時已經揹負雙手走到船舷邊,杜冰月跟在身邊道:“小五哥哥,他們本就是無恥之輩,為何要與他們講信義?為何不一刀砍了他們。”
韓漠溫和一笑,柔聲道:“第一,他們不懂信義,咱們懂。第二,一刀砍了他們,似乎太便宜他們了。”頓了頓,臉上浮現怪異的笑容,悠然道:“第三,我還想看一場好戲!”
“好戲?”杜冰月有些不瞭解。
韓漠微眯著眼睛,挺起那秀氣的鼻子往前嗅了嗅,道:“你聞到沒有,好濃的血腥味……月兒,你自小在海上生活,應當知道,這海中有一群獵手,最喜歡這種氣息了……!”
杜冰月瞬間反應過來,“是……是鯊魚!”她順著韓漠的目光向海面望過去,只見立花道雨兩人抱著木板漂浮在海上,在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