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另立新君,那也是一片忠君報國之心,誰敢妄加非議?下官不才,但有居心叵測者,下官定當據理力爭,絕不會讓那群宵小之輩得逞!”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紛紛道:“大人放心。大人一片忠心,天日可表,誰敢妄言非議,那便是居心叵測,想亂我大燕朝政,定要從重懲處。”
眾人口頭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卻都是不以為然。
如今滿朝重臣都是韓派官員,雖然上千名官員之中也少不得一些非世家官員,甚至還有極少數其他家族的世家官員,但是那些官員在這種形勢下,又有誰敢多說一句話?
此前也不是沒有硬骨頭的議論韓玄道的顛倒乾坤權勢滔天,但是結果要麼是被罷官免職,要麼就是被下獄抄家,真正有些骨氣的或罷或抓或殺,朝中敢對韓玄道指手畫腳的早已沒有一人。
韓玄道沉吟片刻,終於道:“即使如此,爾等心中做好準備,五日之後,群臣前往太極殿上朝……隨後前往乾心殿祭拜聖上,朝議另立新君之事!”頓了頓,沉聲道:“聖上殯天,另立新君之事暫不要透漏出去,等到五日之後,再由本官昭告天下,這也是未免多生事端惹出麻煩來!”
眾官齊齊躬身:“是!”
……
三千鐵甲騎兵如同旋風般,席捲過大地。
三千匹戰馬都是純種魏馬,耐力奇佳,腳速奇快,從魏國京都城出發之後,就如同三千虎豹直往燕國燕京城趕來。
這三千鐵甲兵,除了韓漠的數百名風騎騎兵,另有凌雲所率領的神弓營,更有從燕國鐵騎中挑選的精幹騎兵,俱都是以一當十的精兵。
此時距離燕京城不過兩日的路途,時當黃昏,人馬也略顯疲憊,韓漠在一處樹林邊令將士們停下歇息,養精蓄銳。
今年深秋之後,燕國的雨水甚多,前幾日連綿不絕,歇了三五日,又開始陰雲密佈起來,等到兵士們搭起帳篷,細雨便又開始從空中飄落下來。
韓漠帳篷內生了火,坐在火邊烤暖,除他之外,火堆邊則是一身輕甲打扮的豔雪姬,雖然身著輕甲,將她那惹火的身段兒掩飾下來,不過那張俏媚的臉龐在火光映照下,卻還是勾魂奪魄。
韓漠此行進京,自然是無人可以阻攔,豔雪姬知道韓漠此行進京要冒極大的風險,只能跟著自己的這個小冤家一同進京。
她武功奇高,外有三千鐵甲精兵,一旦韓漠遇險,以她的武功外加這三千鐵騎,倒也能夠將韓漠帶離險地。
愈近燕京城,韓漠的神色也一日。比一日凝重。
雨勢越來越大,雨點打在帳篷之上,劈啪作響,韓漠坐在火堆邊,望著燃燒的火苗怔怔出神,豔雪姬玉手託香腮,也不說話。
“很晚了,雪姬,你早些睡吧!”許久過後,韓漠終於抬起頭,向著豔雪姬微微一笑。
豔雪姬幽幽嘆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想了。若是有機會救出家人,那自然是更好,若是……唉,許多事情想多了也沒用。”
“我知道!”韓漠點點頭:“你放心,我敢回來,自然不是為了逞匹夫之勇……!”他微一沉吟,終於道:“韓玄道想要我死,我又怎能讓他活?”
豔雪姬似乎想說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一陣沉寂之後,忽聽得帳外傳來聲音:“大將軍,京中有人求見大將軍,他自稱是公輸全!”
“他終於到了!”韓漠似乎早已經知道公輸全會來,平靜道:“讓他過來見我!”
很快,大帳被掀開,蓑衣斗笠一身雨水的西花廳二處主事公輸全進到帳內,立刻單膝跪倒在地:“卑職參見大人!”
“公輸全,京中情況如何?”韓漠沒有過多廢話,開門見山問道。
“兩日之後,群臣上朝。”公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