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漠雲淡風輕,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愈發顯出他的高深莫測來。
……
裴英侯微微抬起斗笠,看了看紫衣貴婦,只見那貴婦兩手搭在胸前,如同園中貴菊般優雅而立,靜靜地看著韓漠。
裴英侯眼中泛起怪異之色,眉頭微微皺起。
他心中其實並不認為在這個時候出手是件好事情,雖然有掩飾,但是花廳辦事,向來以低調為主,不到萬不得已時刻,儘量不要顯露行蹤。
韓漠的做法,顯然是違背了這一原則。
不過韓漠既然如此做,作為下屬,裴英侯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韓漠出手,那也算得上是拔刀相助了,。
“年輕人的性子是容易激動的。”裴英侯心中於是想,不過卻隱隱覺得韓漠出手或許並不是激動那麼簡單。
雖然韓漠就任西花廳廳長的時間不長,但是按照韓漠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這個年輕廳長看似溫和的表面,其實卻是陰沉謹慎的很,這種江湖義士一類的拔刀相助強出頭的風格,似乎並不是他性情的體現。
他正在思慮間,就聽到韓漠聲音淡淡地道:“莽突勒,服氣了嗎?”
莽突勒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韓漠分毫,臉上驚懼之色也濃重起來,聽韓漠問話,哪裡肯應承,又一聲大喝,抬起大腿往韓漠的小腹踢了過去。
韓漠嘴角泛笑,不動不閃,右手鬆開,掌刀砍出,正砍在莽突勒的膝關節,莽突勒就感覺自己的膝蓋似乎被砍斷了一樣,叫了一聲,兩手抱著膝蓋,另一隻腳跳起來。
“服氣了嗎?”韓漠淡淡問道。
莽突勒咬牙道:“你厲害,今天……某不和你打!”叫道:“還……還不來扶某?”
頓時便有兩名藥商上前,撫著莽突勒,莽突勒瞪著韓漠道:“下次見到,必不饒你!”帶著手下幾個要上倉皇而去。
“看來風國人並不一味地愚蠢,他們也懂得進退!”韓漠看著莽突勒眾人離開的身影,淡淡道。
他更是拉下斗笠,只有那帶著笑意的嘴巴露出來,輕輕道:“我們走!”
紫衣貴婦卻已經嫋嫋過來,輕輕欠了欠身子,柔聲道:“多謝您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盡!”
韓漠擺擺手,從裴英侯手中接過油紙傘,微微躬身,很紳士地道:“今兒有雨水,適合煮茶,夫人好好品茶!”
雖然不能清晰地看到這個貴婦的面孔,但是她那成熟豐腴的身材,很好地說明她已是一位經過人事的婦人,所以韓漠才會稱其為“夫人”。
紫衣貴婦柔聲道:“卻不知妾身是否有幸能請公子品一杯茶,以報相救之恩?”
韓漠輕輕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在下還有事,告辭!”並不多說,抱了抱拳,便從紫衣貴婦身邊走過,裴英侯立刻跟上,二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
“公子能否留下名姓,我好改日報答?”紫衣貴婦又道。
韓漠沒有回頭,邊走邊道:“有時候,人與人相聚,是要看緣分的,如果真的有緣分,夫人一定會有機會報答我的!”
走到門前,開啟油紙傘,和裴英侯一前一後走出了茶樓。
紫衣貴婦望著已經無人的門口,輕輕掀起面紗來,顯出一張極為美麗的臉龐來,眉如青山,目似清泉,膚如凝脂,雖然充滿成熟的風韻,但面板卻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有絲毫衰老的跡象,細嫩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白膩之中,微微泛紅,當真是美豔無比,最為緊要的事,她整個人看上去端莊淑雅,但是眉目中間,卻帶著淡淡的風騷之態。
這名貴婦就像熟透的櫻桃,她那豐滿誘人的身體,再添上貴婦的氣質風韻,天下間實在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
“夫人……!”身邊的丫鬟輕輕叫一聲,紫衣貴婦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