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軍哥受傷了,媽的,一起上,剁了這小子!”
人群中,隨著一聲大叫,看場子的許多混混同時衝了出來,紛紛向陳泗洪圍了上去。
陳泗洪一把殺豬刀在手,渾身上下都是膽,雙目圓瞪,厲喝道:“不怕死的就來吧,老子一刀一個!”
單單這氣勢,一下子就令許多跳出來的混混嚇的退縮不前。
但陳泗洪畢竟只有一人,這賭場中人多勢眾,很快就有人撲了上去,而且還是提著傢伙的猛人。
陳泗洪見對方一擁而上,眼中也閃過一絲駭然深色,他雖然勇猛膽大,卻也不是魯莽之輩,見機不妙,立刻向後閃退,竟帶著一群賭場的人在偌大的賭場內玩起了游擊戰。
但凡有追上去的人,一旦落單,這廝提刀便砍,殺豬刀威力驚人,要比那些西瓜刀和鋼管的殺傷力大得多,很快就有三五人被砍翻在地上,甚至有一人被剁掉了一個手掌,慘叫不已。
動靜越鬧越大,很快樓梯口方向傳來腳步聲,一名身穿黑色襯衫的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從身旁一個小弟手中搶了一把手槍過來,對著天空就連開了三槍。
槍聲響起,頓時令場中尖叫聲四起,但很快又變得安靜下來。
槍口很快對準了陳泗洪,這名襯衫男子冷冷的瞥了一眼陳泗洪,大吼道:“誰派你來的?”
在槍口下,陳泗洪雙腿也開始打顫,心裡更是叫苦連連,老大啊,你不會也玩我吧,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出來救人,想玩死我麼。
“砰!”
就在這時,槍聲響起,陳泗洪嚇的心頭狂跳,險些就尿褲子了。
“叮噹!”
然而子彈並不是打在人體肉身上,反而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陳泗洪連忙用手在肥厚的身體上摸索著,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被槍射中,這才鬆了口氣,抬頭望去,頓時感動的差點哭了。
尼瑪,終於來了啊。
身穿黑色襯衫的中年男子手裡那把對準了陳泗洪的槍已經脫手飛了出去,這人面色大變,只覺得整條手臂都一陣麻木,失去了知覺,循聲望去,只見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英氣男子。
那襯衫男子身邊四五個漢子立刻將槍口對準了那名年輕男子。
“砰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但一聲是一聲,分的特別清楚。
“啊……”
“哎呀!”
慘叫聲跌宕起伏,一個個傳開,有資格持槍的這幾名賭場打手紛紛發出了慘叫,所有人的槍都掉在了地上。有的拿槍的手腕被打穿,有的被打斷了胳膊,總之沒有一個沒受傷的。
“唐哥,您老人家終於來了,再不來我都要尿褲子了。”陳泗洪對著那年輕男子叫道,望著此人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與尊敬。
“在我面前玩槍,不是在關二爺面前耍大刀麼!”
年輕男子雙手中各自提著一柄黑色的手槍,大步走到那名身穿黑色襯衫的中年男子身邊,笑著道:“你就是穿山虎閆山閆老爺子的兒子?”
“正是,小子,你是誰?既然知道我就是閆洪嗣,還敢在這裡來搗亂。”閆洪嗣面對著槍口,心中雖驚,可對方既然提起了自己的父親,只怕對自己父親有所畏懼,於是故作鎮定的大聲呵斥道。
“閆山,東北坊六大舵主之一,當年與幫主納蘭恭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卻不想背信忘義,勾結外人殺害自己的結拜大哥。這等人物,令我等道上兄弟寒心,當殺之!”
“你敢……”閆洪嗣頓時面色大變,色厲內荏的大聲呵道。
“砰!”
槍聲響起,如同西瓜被突然爆開一般,無數鮮紅的血液之中夾雜著乳白色的腦漿迸射而出,濺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