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答應?”
劉恭咬牙:“若西南王能助我成事,此後雲貴所有省份,儘可割讓。”
段白月搖頭:“本王想要的,可不止這些。”
劉恭也沒料到他胃口會如此之大,於是不滿道:“西南王可要想清楚,我所能給出的條件已是前所未有,若是換成楚家人,只怕會連如今的西南十六州都想方設法收回去。”
“這點條件,也敢拿來吹噓?”段白月失笑,“楚皇能給本王的,才叫前所未有。”
“楚淵答應給什麼,老夫亦能答應。”劉恭狠下心。
“楚皇能給的,你怕是給不了。”段白月拔刀出鞘,“還是早些將命拿來,我也好拿去哄人開心。”
“放肆!”劉恭後退兩步,“給我上!”
四周殺手一湧而上,段白月冷笑一聲,手中刀鋒劃破風聲,金石相撞間,帶出無數嘶嘶火光。
另一頭,段瑤大抵是因為沒睡醒,因此下手也殘暴了許多,將沈千帆丟到一旁後便開始漫天撒毒蟲,一眨眼放倒一大片。
沈千帆:“……”
這場酣戰一直持續到天明,楚軍大獲全勝,劉恭父子被五花大綁,以謀逆罪名投入獄中,其餘叛軍死傷無數,劉府一脈的朝中大員也被悉數控制。其餘官員第二日戰戰兢兢來朝中議事,原先座無虛席的廳內,竟是空了大半。
“太傅大人,沈將軍他沒事吧?”劉大炯憂心忡忡——經此一劫後,他成了這朝中為數不多的劉家人。
太傅道:“劉大人儘可放心,耽誤不了與令侄女的親事。”
劉大人愛做媒,朝野上下都知道,此番百官聽到後也笑出聲,將昨夜變故帶來的憂慮衝散不少。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也沒料到楚淵竟會早就料到這一天,在每人身邊都安插了影衛保護。想到此處又難免慶幸,幸好沒有一時糊塗做錯過事。
沈千帆雖受了些傷,不過卻也無性命之虞,多養幾天就能好。段白月則是在第二日下午便告辭,說是要回西南。
“關於沙達,西南王怎麼看?”沈千帆問。
“劉家倒了,應該也沒人會去管他。”段白月道,“至於劉恭為何要找他進王城,古力又為何會慘死街頭,這一切都與西南無關,在下插手多有不便,就交給將軍審了。
“如西南王當日所言,西北怕是當真又要亂。”沈千帆憂心嘆氣。
段白月笑笑,與他告辭之後,便動身離開王城,一路策馬往南面趕去。
整整過了十天,段瑤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是回西南的路?”
“自然不是。”段白月道。
段瑤震驚張開嘴,什麼叫“自然不是”。
“誰說本王要去西南了?”段白月反問。
“你自己說的啊!”段瑤悲憤,前幾日親口說的。
段白月挑眉,沒有一絲負罪感:“我們去千葉城。”
段瑤絕望:“為了看你那心上人?”
段白月策馬揚鞭,一路疾馳滾滾。
段瑤很想嚎啕大哭,你幽會就幽會,為什麼不能讓我先回去。
瓊花谷內,楚淵正躺在床上看書,葉瑾端了藥進來,然後就想拔腿往外溜。
“小瑾。”楚淵叫住他。
“什麼小瑾,小瑾是師父叫的!”葉瑾叉腰,“跟你說了,要叫我這位神醫。”尊稱懂不懂,有沒有禮貌!
“好,這位神醫。”楚淵笑著看他,“可否陪朕說會話?”
“還笑得出來。”葉瑾一屁股坐在床邊,“一個皇上,混成這樣。”
“要坐穩龍椅,總的付出些代價。”楚淵道,“朕不覺得委屈。”
你當然不覺得委屈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