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官兵,都是些百姓。”
楚淵點頭,命人將納瓦請了出來,至於納西刺,則暫時未露面。妙心帶他上了一艘小船,兩人一道向著白象國的方向駛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百姓也看得清楚,見自家國主並未缺胳膊少腿,神情也未見痛苦,理應沒吃多少虧,於是紛紛跪地俯首恭迎。納瓦目光極快掃了一眼,見官員們都垂手而立,除了聶遠山外一個不缺,周圍也未見陌生面孔,一切都像是極為正常,卻又實在很不正常。
妙心手中握著佛珠,面色淡然,眼中亦是無風無浪,待到船隻停穩後,便帶著納瓦一道下了船。
有小姑娘伏在地上的,此時也好奇頭瞄了一眼,臉跟著一紅,這大楚來的師父可真好看。
“國主。”幾位大臣趕忙迎上前,“此番受苦了。”
納瓦心中各種情感沉浮,回首望了眼大楚戰船的方向,就見楚淵正站在甲板上,也在看著自己。
四周一片寂靜,百姓心裡都在忐忑,不知那不遠處的戰船,是否會在下一刻邊開向岸邊。
納瓦右手放在心口,微微躬身行禮。楚淵笑笑,抬手示意大楚戰船後撤,像是要準備離開。百姓見狀自是鬆了口氣,還在想著往後便能像那暹遠國一般,安安生生過日子,腳下卻驟然傳來轟鳴聲。
濃烈的火藥味充斥在空氣中,楚淵心裡一緊,急走幾步走向船頭,遠看就見迅速升起一片滾滾濃煙,爆炸聲伴隨著百姓的慘叫聲,沙灘不多時便被染成血色。
妙心攔腰抱起納瓦,飛身躍過海面,足間踩過水麵折返船隊,穩穩落在了甲板上。
“岸上出了什麼事?”溫柳年驚問。
妙心搖頭,看向白象國的方向。短暫而又慘烈的爆炸已經結束,呻吟痛呼此起彼伏,海面上漂浮著屍體,沙灘上有無數人翻滾,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由人頭攢動的港口變成了修羅地獄。
看著那血紅的海岸,暗色的海水,與慘叫的百姓,楚淵臉色蒼白,向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段白月扶住他。
楚淵閉上眼睛,竭力讓自己冷靜:“沒事,去救人。”
“帶皇上回船艙。”妙心沉聲道,“別再看這些。”
段白月握住他冰冷的手,稍微猶豫後,便帶著人回了住處。
葉瑾急匆匆吩咐沈千楓去調遣軍醫上岸,自己則是掉頭跟去船艙,心裡萬分不解。這一幕固然慘不忍睹,但楚淵也是東征西戰沾了無數鮮血才登上皇位,方才何至於會連站都站不穩。
沈千楓抽出兩千精兵,帶著軍醫一道登岸,檢查過四處無異後,方才就地替倖存之人治傷。納瓦重重跌坐在甲板上,遠遠看著,木訥如同木雕,像是還沒從方才的慘劇中回神。
段瑤蹲在旁邊,伸手拍了拍他,卻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恨那幕後之人兇殘,自知無法與大楚抗衡,竟然會拿無辜百姓的性命洩憤。
“沒事了。”船艙內,段白月將人抱緊,輕聲道,“都交給我,你不準再想。”
“我沒事。”楚淵握著他的衣袖,後背溼冷。
葉瑾與段白月對視一眼,也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得先取了兩丸安神的藥讓他服下,先冷靜下來再說。
妙心急急過來,道:“皇上如何了?”
“留步。”葉瑾果斷攔住他,問,“大師方才為何要讓西南王將皇上帶回船艙?”
妙心答:“皇上宅心仁厚,自然見不得這些。”
葉瑾道:“大師若不肯說,那便不用進去了。”
妙心卻堅持:“九殿下再問,小僧也只會答這一句。皇上如今被惡影相纏,還請九殿下莫要再攔著小僧,以免誤事。”
葉瑾不解:“什麼惡影?”
妙心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