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道,“百姓們得知楚軍要來,早就備好了米飯和臘肉,都在街邊候著呢。”
楚淵點頭:“好。”
段白月叫來副官,令他與薛懷嶽一道,指揮軍隊進城駐紮,自己則是帶著其餘人先回了西南府。
楚淵騎馬進城,看著周圍的樓閣青山,覺得陌生而又熟悉。他此時只來過這裡兩次,第一次是因為有人中了金蠶線,想躲自己一輩子,又氣又擔心就來找,卻反而被閉門謝客。第二次也是因為同一個人,不聲不響就出了海,想要獨自去解決叛軍。自己聽聞訊息後,只好又來找。
開始想著還有些氣,想到最後,楚淵卻又“噗嗤”笑出聲。前後加起來為他荒廢的政務,怕也能擔一個後宮禍國的罪責。
段白月與他並肩騎馬,雖不好明目張膽盯著心上人看,餘光卻也一直在留意,見他先是皺眉又是笑,只覺得怎麼都招人疼,只恨這段路太長,早知道就該將西南府修在城門口,一來便能領回家。
段瑤一直在伸長脖子看,見西南府門口並沒有張燈結綵掛紅綢緞,才算是鬆了口氣。
金嬸嬸帶著其餘幾位婆婆嬸嬸,都在院子裡候著,特意換了新衣裳,看著很慈祥,完全沒有徒手捏毒蠍的模樣。
“金針婆婆。”楚淵自然不會讓老人家行禮,上前扶住她道,“免禮吧。”
金嬸嬸答應一聲,越看楚淵越喜歡,眉眼好,笑起來也好。就是一直穿著龍袍不好,得換一身喜慶的紅料子。
段白月使個眼色,段瑤連哄帶騙,將金嬸嬸拖回了後院。下人帶著其餘客人去客房休息,段白月則是把人直接帶回了自己的臥房。
葉瑾:“……”
進到小院後,楚淵四下看看,道:“這是你的住處?”
段白月從身後抱住他,埋首在脖頸間重重親了一下:“想沒想我?”
“沒有。”楚淵躲了躲,“小瑾教了我一路,見著後要說不認得你是誰。”
段白月失笑:“他還沒放過我吶?”
楚淵握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向後靠了靠:“也不來接我。”
“我倒是想,可若丟下軍務來接你,也不成。”段白月將他的身子轉過來,“關海城到現在也沒消停,楚項似乎派了不少人在那裡散佈流言,登岸的海匪賊寇也不少,膽子大著呢。”
“如此囂張?”楚淵皺眉。
“就是最近十天的事。”段白月道,“我已經派段念帶人前去協助官府,先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看來他也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楚淵道,“要麼活命,要麼送命。”
“他可沒有活命的機會,不單單是他,他身邊的人也得死。”段白月捏住他的下巴 ,“這場仗我們一定會贏。”
“那是自然。”楚淵笑笑,“打完仗後,還要成親呢。”
段白月低頭親了他一下。
“方才的金針婆婆,就是瑤兒說年年都要扯紅綢緞的嬸嬸?”楚淵問。
“嗯。”提到這件事,段白月頭疼道,“說來你也別不信,這西南府擴建過一回,不為別的,就為了放綢緞,還有各色花瓶擺件木頭匾額,全部是金嬸嬸與其餘婆婆一道買回來,打算將來你我成親時用。”
楚淵失笑。
“待你我成親之後,剩下的綢緞開一家媒人行,也夠吃好幾年。”段白月帶著他回到臥房,“至少能僱個丫鬟,不用你親自洗米。”
楚淵道:“即便沒有丫鬟,米也是你來洗。”不管是何種情境,這個問題要說好,很嚴肅。
段白月將他按在牆上,湊近吻住那柔軟的雙唇,不再像先前那般由淺入深,而是一來便激烈火熱。雖說兩人分開的時間不算長,但思念之情卻是半分也未減,反而越發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