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德眼神猩紅而又猙獰,像是恨不得將他的周身血肉都生生挖下來。
司空睿低聲道:“我覺得此人要將你千刀萬剮。”
天上依舊烏雲重重,段白月搖搖頭,繼續拖延時間道:“本王不想與你多言,楚項人在何處?”
“對,叫楚項出來。”司空睿跟著虛張聲勢,“看他是願意就地殺了我們,還是拿我們做籌碼,與皇上談條件。”
“我說了,從不與任何人談條件!”劉錦德轉身走向高處,微微一抬手,便有無數弓箭手將兩人團團圍住,司空睿熱淚盈眶,心中洋溢無數髒話,大喊道:“我知道一個秘密!”
段白月嘴角一揚。
“說。”劉錦德回身。
司空睿誠懇道:“講道理,得罪你的是旁邊這位仁兄,你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如交個朋友如何?”
“你想投降?”劉錦德嗤笑。
司空睿趕緊點頭。
“說說看,什麼秘密。”劉錦德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司空睿提條件:“可否先將我放開。”
劉錦德沉默看著他。
司空睿道:“不放也行,但萬一我被他一怒之下殺了,而秘密才剛說到一半,你說你憋屈不憋屈。”然後又壓低聲音,補充道,“與皇上有關。”
段白月冷冷掃了他一眼,司空睿立刻扯著嗓子嚎:“救命!”
劉錦德示意守衛將他從網中放了出來。
司空睿活動了了一下筋骨,抬頭看了眼天空,依舊絲毫不見光。
“現在能說了?”劉錦德刀架在他脖子上。
司空睿隨口胡謅道:“皇上他最近可了不得,你猜怎麼著?中毒了啊。”
段白月:“……”
“誰給他下的毒?”劉錦德聞言果然震怒,扭頭看向段白月,“是你?”
段白月冷冷道:“當晚來人身著你方衣袍,卻反而成了本王的人?”
“那毒可了不得。”司空睿繼續繪聲繪色道,“連葉谷主也查不出究竟是何物,皇上最近天天都能睡七八個時辰,也不見醒,吃飯要吃酸,時不時就想吐,脾氣也大了許多。”自己此生實在沒見過幾箇中劇毒的人,便只有將娘子懷孕時的情形說一遍,反正此人老光棍一條,想來也聽不懂。
“所以你們上島,是為了從我這裡拿解藥?”劉錦德問。
“這是其一。”司空睿道,“其二,皇上命我們來炸了這座塔。”總歸事情都已經幹了,不提未免太欲蓋彌彰,不如爽快些。只要這一時將他糊弄過去,等著月亮出來便能跑路,也不怕他事後慢慢琢磨。
“為何要炸塔?”劉錦德單手卡住他的脖頸。
“因為,咳咳,因為有人夜觀天象,說只要炸了這島上最高的一處建築,便會激怒海神娘娘,地動山搖,大楚便也會不戰而勝。”司空睿一臉神秘,心裡苦逼——為何月亮還不出來,再拖下去,且不說自己還能不能編出故事,眼看著天都要亮了。
一隊兵士急匆匆從寶塔的方向跑來,段白月眉頭一皺,指間重新閃過一縷寒光。
“將軍。”為首那人跪地道,“已經檢查過了,寶塔下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深坑,不知究竟往下陷了多少尺,下頭在幽幽發著光。”
“什麼?”其餘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司空睿先大驚失色,轉頭怒問段白月,“你將我替娘子準備的鐲子丟進了坑裡?”很逼真。
狂風吹過,天上烏雲倏忽散去,月光皎潔。
司空睿心中一喜,不顧前一刻還在演戲,轉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步狂奔到段白月跟前,剛想扛著他跑路,那大網卻已經從中被撕裂成兩半,四枚幽藍色的飛鏢直直射向劉錦德面門。司空睿只覺腰間一緊,整個人就已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