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睜開惺忪的雙眼,下得床來,只覺頭沉腳輕,一陣天暈地轉,心道“這酒,還真不是一般人喝的。”待得稍酌了盞茶醒得酒來,才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拍拍頭出的院門,但聽得街上人聲嘈雜,郎飛開了院門入得街來,只瞅的莫鐵的鐵匠鋪前裡三圈外三圈圍了差不多半個小鎮的人,這時但聽“嗖”的一聲,遠方天空飛來一道青藍色的遁光,按落雲頭往莫鐵院裡去了,郎飛一驚咂咂嘴,心道“我的乖乖,了不得,了不得,我且藏好,莫要今天現了拙,倒要這些神仙請的小爺歸家,才夠威風。”小鬼頭慌忙迴轉家門,匆匆包了些乾糧,拿了兩本閒書,出門向後山去了。
青牛鎮旁有座土山,因鎮上的人多在此放牛,所以得了個牧牛山之名,郎飛十四年來不知翻遍了多少回,山上的一草一木皆在心裡,此山山腰有一土洞,村裡有些人每逢炎夏總要過來小住些時日避暑,時值中秋此時正好無人,郎飛抬腳入得洞來,先行鋪好茅草,喃喃道“好壞將就一宿”。
不去表鎮上之事,單說郎飛好容易熬過一宿,清晨醒來匆匆啃了口乾糧,然後找到一塊岩石坐定捧起昨夜未曾讀完的書繼續誦似全神至致的讀書,但眼角瞟來瞟去的目光顯然出賣了他。
“小居士,貧道見你根骨輕奇,實乃修仙的上等之才,你可願於我回山修行?”,小鬼頭剛坐定一會,也就半柱香的功夫,竟自背後傳來一陣詢問之聲,郎飛心中一緊,暗道“我且不能慌,當問的清楚利弊在做打算。”慢慢迴轉身形,但見一老道從高處緩緩走來,老道士身著八卦錦袍,頭帶白鶴羽冠,身形瘦削,長眉垂下,端的是好一副高人形象。
“修仙?可長生否?”郎飛問道。
“可。”老道微微頷首,回答道。
“可騰雲否?”
“可。”
“如此甚好,我當欲隨仙長……等等,可肉食否。”郎飛本待應諾,忽然想到還有此等重要之事差點忘記詢問。
“我宗修行,當持齋戒。”老道答道。
“那怎生受得,修行之事休提。”說完,小鬼頭跳下岩石也不去管老道錯愕的表情徑自向山下走去。
“小施主,貧僧見你頭頂靈光,實乃修佛的不二之選,你可願入我釋門?”剛走過幾步,就見前方走來一位青衣僧人,雙手合十,一臉慈悲,僧袍,僧靴俱都一塵不染。
“這老和尚也不知哪裡冒出的,這等土山上來竟然沒落得一絲灰塵,當真神通”郎飛暗自心裡念念。
“大師,我只問一件,貴寺可禁婚配?”郎飛問。
“小施主說笑了,既入佛門自當六根清淨,婚配之事自是不允”老和尚也不惱,仍笑呵呵的回答。
“既然如此,入釋之事,休提,休提。”郎飛依然邁步朝山下走去,老和尚搖搖頭,轉眼沒了蹤影。
“小娃娃,俺見你身若虯虎,跟俺煉體吧,以後煉的跟俺一樣娶她十房太太也不嫌多”,郎飛走了沒多久但見身側石頭後面蹦出一黑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
“大塊頭,你撒謊都不會還學前面兩位說話,你哪隻眼睛看我這小身板當得起虯虎啊,突然從路旁竄出來,搞得我還以為碰到了打家劫舍的強人呢,再有,我要煉的跟你一樣黑頭黑腦黑臉蛋似的我怕我爹都認不出我……不幹,不幹,莫擋我路。”
大漢被這一陣搶白,眼見小鬼頭走過,支吾了半天嘴裡也沒蹦出個字來,狠狠一跺腳踩爛石頭兩三塊。
郎飛邊走,心裡邊樂,碰到個如此活寶當真有趣之至,看著這些高人在自己手裡吃癟當真使人快意,“別看你們平時高高在上,如今還不是栽在小爺手裡。”
又復行的幾十步,但見前方又步出一位老道人,只見那道人,頭上挽了個道髻,身上穿了件紫金八卦道衣,腳上著一雙雲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