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方清寒口中得知其家族所在,又向珉國百姓口中問清方向,一行人轉道向西,又飛半日後來至方嶺城下。
在玄羽山上時,雲羽子早有囑託,方清寒自小離家,早就不記得宗族家門所在,因此老道告知她去方嶺城找一間名為集雅齋的古董鋪子,只需向掌櫃的出示其頸間項鍊,然後言明其身份,自然會有人相認。
時至下午時分,眾人下坐騎,步行入城,繞街找了數圈,這才在一偏僻角落找到那斜掛著招牌的“集雅齋”。
“飛哥兒,咱們是不是走岔路了?有沒有搞錯?這城已是不小,聞其名亦知和方家關係密切,可這‘集雅齋’果真是方家在此城的聯絡點?它好歹也是個名門大族,難道也不注重門面,就弄這麼個破落鋪子?”幾人走至門口,朱罡列細細打量店門一眼,見“集雅齋”的賣相著實寒磣,忍不住出言奚落道。
郎飛笑笑,未接朱罡列的話,只是牽起方清寒小手,邁步走入店中。
走進鋪子,剛站定,就見裡面幾塊破爛木板釘補的櫃檯後面趴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頭,幾人魚貫走入,老頭卻恍如未覺,郎飛自是奇怪,走上前仔細探查,就見得那老頭正側著臉呼呼大睡,嘴巴一吹一吸,將櫃檯殷溼了好大一塊。
“嚯,這鋪子多久沒打掃了?”郎飛等人在前,朱罡列進門後先是向四周打量了一遍,只見各種陳設擺放的歪歪扭扭,其上還積了足有一寸深厚的灰,看那情形,怕不是已經三年沒打掃了。
眼見店內環境如此,眾人正點頭附和之時,那酣睡的老頭也被朱罡列的叫聲驚醒。
“年輕人,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集雅齋的規矩?”老頭睜開惺忪的雙眼,一臉憤怒的掃了郎飛等人幾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眾人聞言錯愕,這老頭竟如此招待客人,這哪是生意人該有禮貌。如此行事,難怪鋪子破落到如此地步。
“呵呵,老掌櫃的,那我問你,你這集雅齋都有什麼規矩?”郎飛被老頭的話逗樂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規矩有三,一,打攪老頭子睡覺的不招待。二,嫌屋子不整潔的不招待。三,老頭我看不順眼的不招待。如今這三不招待你們都佔了,快走,快走。省的在老頭子這礙眼。”
聽到老者如此一番話,郎飛更覺有趣,也不著惱,微微一笑,道:“老頭兒,先別急著趕我們,我們手裡有件寶貝要出手,你給估估價,若是合適,便將它收了如何?”
“你們?有寶貝?哈哈哈,別逗了,喏,出門向南走百丈距離,那有家珍寶齋,專門收你們口中說的寶貝,去去去去,趕快走,休要再打攪老夫清修。”
無視老者的驅趕,郎飛朝方清寒眨巴眨巴眼,然後指指老者。
方清寒會意,輕輕摘下粉頸上一塊雕刻著神秘紋路的方形碧玉遞向老者。
“都說了別拿這種破爛……”老者的話剛說完半句,突然看到玉佩上的心月標誌,臉色立刻一邊,結結巴巴的道:“這……這玉佩……你……你哪來的?”
方清寒嫣然一些,輕輕摩挲這玉佩道:“自小佩戴,傳自父母之手。”
此時老者再坐不住,閃身來到櫃檯前,臉色凝重的道:“敢問姑娘芳名。”
方清寒微微後退一步,溫聲道:“方清寒……”
“大小姐,你是大小姐……”老者聞言一愣,沉思片刻後立刻躬身見禮,喜道:“大小姐被雲羽上人帶去丹門,此一別就是十多年,家主若是知道今天小姐回來了,定會非常。”
老者因激動,漲的一張老臉通紅,待看到雪婭一連後退,躲藏至郎飛身後,他這才回過神來,訕笑道:“不想小姐現今仍然如此害羞,老奴唐突了。”
話罷,見方清寒仍躲在郎飛臂彎,一副羞澀表情,老頭無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