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物什交與那位師兄,就說只當是為了瓊玉未來的成就,還是交由我們領去上院為佳。有此二物,若他仍心有不甘,便告訴他可去紫青別院尋我,亦或到朱紫別院找他。”
道人聞說,一則受了郎飛的好處。二則畏懼他二人的身份,三則又感郎飛行事公道。不覺行了謝禮,微笑道:“師弟放心便是。”說罷,將那鴻飛殿中修行弟的花名冊拿出,尋到瓊玉之名,一筆勾掉。
見此,郎飛對兩個道人點點頭,一手攜著面露幾分茫然的小丫頭,一手拽起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幕瞠目結舌、此時仍未回過神的王一,轉身走出殿去。
三人出了殿門,冷風一吹,那廝打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猛一轉身,抓住郎飛雙臂,舔著臉道:“好兄弟,你哪裡來的如此多好貨?”
郎飛心中早有準備,聞言一笑,將前些時日去南海追蹤魔道妖人之事簡要的說了一遍,並將這些東西全都推在縛魂身上,言說五人瓜分了戰利品,他便得了那一對八瓣梅花塑銀錘與半瓶長青丹,至於那柄中品法劍,則是他未拜入積雷山時先師所遺。
這廝聞說,方才心懷七分不解、三分猜疑,閉起嘴不再多言。
三人出了鴻飛殿,又轉經下院傳送陣,來至積雷山上院。行往承宗殿的路上,郎飛忽想起一事,低頭瞅了一眼,見那小丫頭正一臉新奇的四處亂瞧,不覺微微一笑,問道:“之前你為何不選他做師父?卻反而要選我呢?莫不是嫌他生的黑?”
小丫頭聞言瞅了瞅王一,回身抱住郎飛的手臂,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厭他長相,那是為何?”
小丫頭歪著頭想了半天,嘿嘿直樂。“不說可不可以啊?”
“不可以!”王一心中也多有不解,暗道自己雖說長得黑壯,可生就一臉憨厚相,自問比那氣質冰冷的黃臉小更加平易近人許多。可不知怎的,那這小丫頭肉眼凡胎,竟然不識面前真仙。不禁越想越氣,擱一邊悶聲道:“才入門你就不尊師訓了?既然你師父問了,為人弟者,總要據實回答才像話。”
小丫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捏著瓊鼻做了個鬼臉,隨後偏頭看了郎飛一眼,見她這新拜的師父同樣一臉好奇,只得撅著小嘴說道:“適才人家正在那曬太陽打盹兒。微寐時刻,正夢到孃親親手做的雪花酥與什錦桂蓉糕。小蘭端來,人家捏了一塊,尚不曾吃,卻冷不丁自旁邊竄出一個黑頭黑臉黑腦殼的冒失鬼來。經此一嚇,盤裡的雪花酥沒了,人家手裡的什錦桂蓉糕也不翼而飛。哼……你說,你說,這人不是大壞蛋是什麼。”小姑娘一面說,一面氣嘟嘟、鼓著腮幫盯著他,那俏臉含恨的小模樣,直似和憨厚臉道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就為這?”郎飛一愣,不由得腳步一頓,張開嘴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臉上一紅,想到自己此舉好似偷腥不成的小饞貓一般,本來氣鼓鼓的小臉登時如洩了氣的皮球,哎呀一聲,跺跺腳,低頭不語,只將一雙小手撐開,悉悉索索擺弄著衣角裙裾。
“就為這?我這是何苦來哉?一心用在收徒上卻偏巧鑄成錯事。”王一苦著臉,誘哭無淚,望向小丫頭的目光中滿含怨憤。
這三人,一個捧腹不已,一個不勝嬌羞,另一個長吁短嘆。如此片刻,郎飛好容易止住笑,對二人道:“好了,好歹事情還算順利,且去承宗殿,若再晚些,等到開了午膳,連人都要尋不到了。”
那二人聽說,方才回過神來,小丫頭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嘻嘻一笑,抱住郎飛的左臂,拽著他就往前走。
這小丫頭不過虛歲十三,雖是女兒身,終究天真爛漫,在這積雷山本就舉目無親,雖則下院有幾個交好的姐妹,可多數時間不是打坐練功就是談經講道,又有哪個能陪著她胡鬧。不想這一日,來了倆上院前輩,又是精英門人,並且為收她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