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這個人嗎?”餘商皺著眉,低低問餘欽道。
餘欽也搖搖頭。他也參加過不少次的這個競價會了,算得上是老主顧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大漢。
“待會兒,咱們多留意這個人。”餘商皺著眉頭,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受。
也許是自己多心吧……希望是這樣才好。
顧茗與餘欽都默默地點頭。
很快,第二件物件又拿出來了,這次拿出來的,是前朝一個很著名的畫師的作品。只是顧茗看到這幅畫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幅畫不是應該收藏在本朝某個大家族家中的嗎?怎麼會流落到這裡?
“史家上個月的時候已經被抄家了。”餘商似乎察覺了她的疑惑,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史家被抄家了?怎麼可能?顧茗這下子是真有些吃驚了,她明明記得,上輩子的時候,就算是她死之前,明明史家還過得好好的呀!
可是自己重生以來,除了顧家,旁的地方,並沒有改變什麼,按道理說,不應該會在那麼遙遠的地方,發生這麼巨大的改變才是!
難道是上輩子這個時候,也曾經被抄過一回?然後,再次堀起?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不知道現在史家的當家人是誰?這樣有趣的人,還真是應該見上一面才是。
“怎麼了,這個史家怎麼了?”餘欽也發現了顧茗的異常,湊了過來問道。
而會場上,對這件比剛才那鹽引更是珍貴得多的寶貝,已經掀起了競價的浪潮。
剛才那出戏,果然是安排得極好。只是一張小小的鹽引,便將還有些拘束的人們的貪婪**全部都釣了出來。如果不是那麼便宜賣出那張鹽引,現在的氣氛,一定沒有這樣熱烈。
“一千五百兩!”剛才給錢大壯攪局的那個少年又發聲了。
錢大壯嘿嘿一笑,說道:“小子,這麼點錢,就想要將吳大師的畫作請回家……可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啊!兩千兩!”
少年剛才被他佔了個大便宜,正氣不平間,現在見他又來與自己做對,想都不想,直接就叫:“三千兩!”
兩個人便這樣你爭我奪地鬥了起來。而一旁,還有另外幾個想要的人在叫著價。
短短一支香的功夫,這張“山居圖”便被叫到了八千兩的高價來。一時間,眾人也冷靜了下來。
這張畫作確實不錯,可是,八千兩的價格,還是有些高了。
就算是那個少年,也從衝昏頭腦的激動中清醒了過來。瞅了瞅叫了八千兩的胖子,他有些退縮。
“小子,怎麼樣,還敢不敢叫了?不然,這件東西,又是老子我的了!”錢大壯哈哈大笑地說道。事到現在,已經不再是為了買這幅畫了,而是義氣之爭。
“你有這麼多錢沒有?你要是出了價出不起錢,可別哭。”少年雖然膽怯了,偏偏嘴上卻不肯認輸。
“小子你放心,絕對少不了……”錢大壯正吹著牛皮,突然聽到有個冷清的聲音叫道:“一萬兩!”他一下就在原本已經有些偏高的價格上又加了兩千兩。
舉座譁然。
顧茗將臉低到桌子上,低低說道:“你不是瘋了吧?”一萬兩拍幅畫,不是有毛病吧?
“這幅畫有特殊的意義。”餘商卻只是含糊地說了聲。
既然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顧茗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一旁那個胖子又要瘋掉了。
錢大壯不知道,除了那個討人厭的少年,這邊怎麼又突然多出一個討厭的少年來。
而且,還都這麼有錢,這麼喜歡胡叫價。
他哆嗦著嘴唇,想開價,可是又有些張不開口。
“你到底買不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