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忠,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飄雪,他明明可以阻住那件事情的發生,可是他選擇忠於他的主子,選擇沉默。是他們,將飄雪拉進那個爭鬥的漩渦,那個滿是荊棘和噩夢的沼澤。
是他們害死飄雪的,他選擇隱忍,獨自品嚐內心的苦澀和煎熬,讓自己獲得更多的信任和強大起來。他暗地裡開始培養起自己是勢力,而李忠是他第一個想要報復的人。是他設計陷害李忠,讓他妻離子散,讓他嚐嚐那非人的疼痛。
沒有想到的是李忠最後還能急流勇退,離開避世。五年前,飄雪永遠的離開了他,他不希望飄雪到死了都要被那個男人禁錮,於是他偷偷潛入皇陵,偷龍轉鳳,將飄雪的骨灰盒偷出來,可是這一切卻被皇后給發現了,可她並沒有揭發他,而是讓他帶走了飄雪的骨灰盒,條件是欠她一個人情。情急之下,他唯有答應。
可是接下來,害死飄雪的人一個也別想逃,這筆血賬,他會一一討回來的!
帶著一絲寵溺的微笑,他輕柔的撫了一下木匣,說道:“飄雪,你且拭目以待,看我是如何為你討回這筆血賬的!”
門外再一次響起一陣敲門聲,管家劉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王爺,睿親王來了,正在正殿等候!”
“知道了!”凌齊將思緒從回憶中抽回,小心翼翼的將木匣放回密櫃,安置妥當後方才開啟書房的門。
亦如往昔,臉上帶著親和無爭的微笑,來到正殿。
正殿中的凌燁一襲白衣勝雪,那絕世的容顏酷似飄雪,眸中一片冷凜,望著徐徐走來的嶽安王。
“皇叔,早朝上的事相信你已經聽說了吧?”凌燁開門見山的問道。
“今早本王一直在書房練字,連王府的大門都沒有邁出去,早朝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嶽安王一臉驚疑的問道。
凌燁冰寒的眸直直的凝視著凌齊,半晌才將目光移開,淡然的說道:“中宮黨派中有四位內大臣昨晚被襲殺,我剛剛查到這四位涉嫌與西?國私通往來,正想將人拘留盤查,不想被人先一步滅了口,顯然有人要阻擋我查明真相。”
“哦?竟有這等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天子腳下竟敢冒此大不違?”凌齊表情異常驚訝,片刻後又繼續問道:“燁兒認為此事該是何人所為?”
“京兆尹衙門已經上報朝廷,依照四人的傷口來看,行兇之人必是極精劍法,速度亦是極快,見血封喉,一劍斃命。普天之下能有此劍招的必是聞名天下的第一殺手,南宮寒!”凌燁目光如電,語意之中盡是自信凜然。
“又是一扇門所為!”凌齊恍然領悟,似是喃喃囈語般的點頭回應。
“聽父皇說他將調查一扇門的事情交給皇叔去辦,不知皇叔現在可有線索?”
“本王實在有負皇上聖恩,一扇門屬於江湖上一個比較詭異的組織,且都是網羅天下冷血殺手,他們的行事極其嚴謹,很少有線索留下可以調查到他們的行蹤,他們確切的根據地更是無人知曉,本王實在汗顏!”凌齊頗為自責的說道,眼中滿是無奈和謙遜。
凌燁見狀,也不再多問。二人在殿中閒話家常,似乎又回到了往昔,他們甚至比父子還要親密。從小,凌燁就比較聰明,是被父皇諭為神童的皇子,但也是因為這個稱謂,他在宮中處處受到別的皇子的排擠,沒有人願意跟他來往,跟他玩。童年中的凌燁一直是孤獨寂寞的,只有皇叔會跟他聊天,跟他分享生活的喜樂哀愁。當他想要拜師學藝的時候,是皇叔費勁心機,不辭勞苦的帶著他前往孤雲山莊拜師求藝,無論冬暑,皇叔都會準時替母妃送來書信衣物。於他來說,皇叔亦師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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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鳴,快點起來!太陽都快要曬到屁股了,你還在這裡賴床!”我推門進入嶽鳴的房間,見他正大喇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