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嶽鳴是出自對我的關心,他不想讓我想太多,憂慮過度,所以才這樣安慰我,但我自己隱隱能確認自己身上這毛病應該是**的後遺症無疑了。
仰頭望著頭頂那充滿朝氣的旭日,點點頭。應道:“好,我聽你的,但你要答應我,替我保守秘密!”
嶽鳴輕哼一聲,眼眶有些微紅,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在通往采薇宮的御道上。
剛剛穿過清池走近采薇宮,遠遠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宮門口等待著。我悄悄的將自己的手從嶽鳴的掌心中抽離出來,臉上努力的擠出一絲輕鬆的笑意,信步朝前走去。
嶽鳴還殘留著餘溫的掌心輕輕的合攏。扣緊,滿心的酸澀和苦悶,聽到小薇生病的訊息,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被深深的剜走了一樣,痛得有些麻木。**後遺症是怎樣的一種折磨,他不會不懂。那場比瘟疫更可怖的**帶來怎樣毀滅性的災難,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怎麼也無法想象小薇竟是曾經的**患者。他就這樣強忍著內心肆虐的疼痛,望著那一抹綠色的身影徐徐走遠,撲進凌燁的懷裡。
“薇,婉兒說你去採集晨露了。怎麼去了那麼久?我一下朝,就迫不及待的回來。想要一品你親手煮的清茶,結果,等了老半天,都不見你的身影。”凌燁摟著我的腰肢,俯首在我耳邊呢喃道。
我閉上眼睛,聽著他胸腔裡那健壯有力的心跳聲在耳膜處產生的共鳴,手不自覺的緊緊攏住他的蜂腰。如果我會死掉。那麼燁該怎麼辦?怔怔的伏在他的胸前,滿腔的思緒都化成了無奈和絕望。感覺眼睛慢慢有些潮溼,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沿著臉頰滑落,跌在燁雪白衣袖上,轉瞬了無痕跡。
“怎麼了,丫頭?”凌燁見懷中的人兒緊緊的擁著他,一動也不動,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他黝黑的瞳眸望向遠處,發現在樹蔭下的陰影裡,站著一個玄色衣袍,長身玉立的男子。
“嶽鳴怎麼站在樹下,你們一起回來的嗎?”燁淡淡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暗自有些嗔怪自己的不小心,怎麼自己情商如此低階,一見到燁就忍不住的落淚了呢?枉費自己還對嶽鳴千叮萬囑,讓他不要告訴燁,自己差點就要路出馬腳了。
“嗯,我去御苑收集晨露的時候,那傢伙正懶洋洋的躺在花圃中曬著太陽呢!”我再次仰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到淚痕,只掛著淺淺的微笑。我離開燁的懷抱,轉身望向嶽鳴,喚道:“嶽鳴,你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吧,我煮茶給你喝!”
嶽鳴收回迷惘的思緒,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輕輕的甩了一下肩上的黑髮,英挺的劍眉一挑,晃悠悠的走過來,懶懶的嘆道:“我只是拒絕自己當電燈泡罷了,我說你們是連體嬰小薇還不承認,一見面就要來一個世紀hug,我能不識相的巴巴跑過來打攪你們嗎?”
凌燁無奈的搖了搖頭,望著我溫柔的笑了笑。
我的心還有些凌亂,無暇顧及嶽鳴的冷笑話,只是訕訕一笑,挽著嶽鳴和燁的手臂一起走進采薇宮,邊走邊道:“嶽鳴你幫我把三角桌搬到庭院,咱們今天就在庭院裡喝茶賞花,薔薇花已經開始冒出花骨朵兒了,正是最美的時候!”
“丫的,喝一杯茶還要幫你當苦力。”嶽鳴有些抱怨的嘟喃一聲,“還有,薔薇花的最美是盛放的時候,哪裡是冒花骨朵兒的時候?”
“好吧,你說的都對,我是錯誤的,這行了吧?”我敷衍的說道。
“呵呵,瞧你們兩人,就跟小孩子一樣,那麼喜歡拌嘴!”燁終於忍不住插嘴說道。
“不拌嘴哪有樂趣是吧?你看這皇宮,死氣沉沉的,我們要是自己不找點樂子,那日子還怎麼過,是吧小薇?”嶽鳴打趣著。
我搖了搖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