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過百里煜是兄,他是弟。
他傻笑兩聲說:“字太醜了,不堪入王爺的眼。”容遇目光還是盯著那白紙,張恩沒辦法了,訕訕然地把白紙奉上,撓撓頭說:
“王爺,這是隨手撿了兩個字來練習,純粹是……練習。”
“你、很、歡、喜?”容遇念著那幾個字,張恩馬上反應過來說:
“對,王爺唸對了,王爺真是英明神武得很……”
容遇大笑,站起來把紙還給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張恩,放心,你的親事本王包了,喜歡哪家女子到時候帶來給本王看看……”
張恩鬆了一口氣,正暗自讚美自己也有瞞得過這狐狸王爺的機靈的時候,容遇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仔細一看,原來王爺的眼光牢牢的粘在被丟棄一旁的那個銅鈸改造成的涮涮鍋上。
張恩乾笑一聲,心想就算韓王見多識廣也未必見過小六獨創的這奇離古怪的涮涮鍋吧,於是說:“
“此鍋名叫涮涮鍋,王爺若喜歡,明日屬下讓人準備……”
“張恩。”容遇抬頭看他,目光逐漸冷凝。小六?他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除了她,誰還會弄這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去年整個冬天她用的都是這涮涮鍋。
可是,她不是已經回了陵州?他就該知道她不會是那麼順從的女人。
“這東西你從何處得來的?”容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可張恩只覺得冷風颼颼的從耳邊掠過,他無端的打了個寒顫,只聽得容遇又說:
“把你口中的小六給本王叫來!”
張恩心裡一驚,連忙跪下說:“王爺,屬下剛剛解釋過了,小六就是宋起綱。王爺相見宋起綱,屬下馬上就去把他找來。”
容遇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眸光幽暗冷意森然,張恩只覺得那氣場把自己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聽得他說:
“人來,把張恩給我綁起來!”
宋起綱被張恩的衛兵找到後匆匆趕來,只見張恩被綁在營帳前的木樁子上,他連忙對張恩說:“大哥,王爺不過是想見小……”
“閉嘴!是兄弟的就別吭聲,你出賣了她就等於出賣了我!”張恩沒好氣地說,他怎麼能說?一讓王爺見到小六,小六的老父親還會有命?!他張恩就不信賴不過去,再說了,百里煜斷斷不會為此砍了他的頭吧!
“大哥,你以為王爺搜不到人嗎?他搜到了小六,連帶著你也……”
張恩瞪他一眼,“那又如何,不能同生,共死也不錯。”只可惜了,好不容易寫成的那句話,還沒讓小六看到呢。
宋起綱被他氣得差點氣絕,無奈地走進大帳中向著一臉慍怒的容遇行禮,正打算求情,這時一位將領進來複命,稟告說:
“王爺,搜遍整個營地,沒人見過一個叫小六計程車兵。”
容遇揮一揮手那人便退下了,他看著宋起綱,一字一句地問:
“那小六,可是當日在蔚海上你們劫了婚船所認識的?”
宋起綱不敢隱瞞,只得直說道:“稟王爺,正是如此。數日前見她在伙房,便好心幫她隱瞞,讓她到張先鋒帳中當一親衛避人耳目。王爺,她代父從軍,其情可憫,張先鋒也是出於對舊識的一片好意,並非惡意隱瞞王爺,還請王爺寬恕。”
“你是說,她一直和張恩共處一室?!”吃飯可以,該死的,她不是連洗澡睡覺都在這個地方吧!
“王爺放心,那小六雖是女子,可是張先鋒對她有心,她若名節受損,張先鋒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你——”容遇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把桌子上那張白紙揉成一團扔到宋起綱身上,瞎子都看得到那句話明明寫的是“很喜歡你”,偏偏自己還想當月老,一想就來氣,那女人是誰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