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錢串子腦袋有點不理解,或者說不知道怎麼開解別人。
坐下來的宗連偉好像對賺錢也沒多大興趣:“孩子出事以後我們就沒多大心思搗鼓生意了,乾脆把手裡面的礦都賣了,然後搬到省城啥都不想做,這幾年都跟丟了魂兒似的,這次看見這個訊息過來,我們就是想拿當初老陳賠給我們的錢買這個訓練營的股份,要一直都有人記得小明,把這當成他的墓碑。”
終於覺得煤老闆說話不好聽,他老婆趕緊解釋:“是紀念碑!真的,老陳賠了三百五十萬,我們當時哪裡想要這個錢,只想要孩子回來,可律師都說賠了這個錢能保住老陳的命,我們還是收了,當時心裡還是有很大恨的,唉……”
看她說起這個又有點淚目,宗連偉接上:“白老弟你看怎麼樣?本來我們還想一定要有個公開道歉之類,但那是我們想的,你人不錯,股份算多少隨你,我們只要以後一直保留這個名字,甚至宣傳的時候也提到他,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們這個意思,就是想,想……”
白浩南懂:“外國人叫設立個基金,紀念孩子,然後防止同類的事情發生。”
宗連偉重重的拍了下他肩膀:“對的!白老弟……”
還好白浩南的身體強壯,經受住了,更有在沉重打擊下的思考能力,想了想說:“其實除了建議宗哥和嫂子再生一個,我的建議是……能否把這筆錢用來在你們那開辦一個訓練營,怎麼樣?三百多萬按照我們現在的模式,基本上是夠的,教練組我們派人,行政管理我們有人過來帶,短期內可能賺不了大錢,但長期來看一定能賺錢,培養青少年球員就像在挖礦,能理解吧?”
真是肉眼可見,宗連偉臉上的神采就亮起來,他本來就長得孔武有力的粗獷,這會兒更是眉飛色舞的那種,又要伸手拍白浩南,白浩南躲了,聽見宗連偉一疊聲:“說說,說說,怎麼搞?”
白浩南如此這般的解釋了下,特別提到這種農家樂的形式,就在城區邊緣地帶低成本的租一大塊地來搞,但重點是地方關係要好,擺得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能跟教育部門有關係那就更好:“平京我們有朋友在考察,蓉都的已經開始,反正套路就是這樣,我也是個踢球不是做生意的,找村委會之類胃口不大的地方拿地辦手續,一定要在公路邊方便家長球員來,六七十萬左右一塊場地,四塊就行,集裝箱板房配套,整個在三百多萬能搞定,有閒錢還可以在周圍搞餐廳農家樂,就像剛才那李老闆說的,先搞比賽吸引人氣,巴西教練和我們本土教練組配套,行政管理其實主要就是孩子的安全,我想你們一定會很在意這個的。”
宗連偉兩口子聽得連連點頭,原本就是懷著想念兒子的心思來看看,想為了記住兒子做點什麼,現在能自己搞一所訓練營,還是很有譜的訓練營:“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以前在縣裡面關係多得很,後來縣領導到了省裡,那都是能走動的,絕對能行,這點關係我們還是有!”
當著白浩南就打電話給好幾個人吩咐連夜過來,過來一起看看情況,回頭就要去尋覓合適的地方,立馬把訓練營給開起來。
白浩南也得打電話讓外地的小婉安排人把訓練營財務籌備清單送上來,順便來開車,興奮之下的宗連偉兩口子喝得有點多,而且宗連偉他老婆喝了酒又開始連哭帶嚎,最後一車送到附近的酒店去,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再生一個的構想實施。
都走了,連阿威都走了,宋娜自然是喜滋滋的把白浩南給接收了,不能參禪也可以親密啊,多難得的清淨時光,白浩南還忌憚自己身上的酒氣,在樓下板房洗了澡才偷摸上樓上床,但是頗有感悟的把今天這一連串的來訪說了:“人怕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