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狡猾。“你早聽到了?”
“就你們吵那麼大的聲音,我要是聽不到,我才是豬。李樂桐,你也傻,你也不能真伺候我,吵一吵,壯壯我軍的威風就得了,有人出錢,我們幹嘛不享受?”
李樂桐讓他逗得笑了起來。“行,那我走了。”
打車回到家,把米洗好放到電高壓鍋裡,定上時,自己倒在床上。
睡不著,真的睡著。很困,腦子暈沉沉的,就是睡不著。過去的、現在的韓遠徑在她腦子裡重重疊疊,原來的六年,現在的三年,加起來九年的時間,她都沒有認清楚這個人。
左臉依然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上午去洗手間時照了照,似乎有點腫意,她恨恨的想,女人和男人打架,真吃虧。
似乎只是一會兒,她聽到廚房裡傳來的報警聲,粥在催她起身。
當她拎著保溫桶出現在病房時,程植挺意外,“你怎麼回來了?”眼睛早掠到保溫桶上。
“慰問為愛情負傷的我軍隊員。”李樂桐說的毫無笑意。
程植說了聲“靠”之後,然後說,“李樂桐,你還真是賢惠。”
“人道主義,人人要有。”
程植喝了粥,忽然說,“作為隊友,我要向你報告敵情。你師兄那會兒來找我了。”
李樂桐的手住了一下,“嗯?”
“他威脅我以後不準帶你去那種地方。”
“那你怎麼說的?”
“靠,我能怎麼說?”程植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我說,‘我老婆,她愛跟我上刀山下油鍋,那是她自己的事兒。你要是看著不憤,你搶過去好了’,把他氣的夠嗆。”
李樂桐噗哧笑了。她想像的出,韓遠徑的確能氣的夠嗆,程植的毒舌還真不是蓋的。
程植自己也笑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說,“對不起啊,昨天不應該。我就是尋思著自己要爽一把,忘了你去不合適。”
李樂桐冷哼,“你別放這馬後炮,有什麼用?我要是出事,早出了。”
程植嘿嘿的,喝著粥。李樂桐問,“看你也像個好人,跑那兒幹嘛?”
程植說的無辜,“你說,凌晨的時候睡不著,又想出去喝酒,不去那種地方,還能去哪裡?”
李樂桐心知他是為了什麼,也不說破,只淡淡的說,“你這生活也夠混亂的,沒有三兩三,還真是不敢近你的身。”
程植繼續幹笑,“其實那地方,你要是不想,也沒人強迫你。”
“沒人暗中給你下毒?”
程植“唏溜”一大口,把粥喝完,把勺子“當”的扔進去,“小說看多了吧?那種東西貴的很,要吃多少才能上癮?供貨的又那麼多,誰捨得那成本?”
他把碗遞給李樂桐,自己倒下去,“不過,我是挺對不起你的。萬一出個什麼事兒,你這女流之輩,不吃虧死了?”
“嗯,”李樂桐從善如流,“女流之輩認為,你說的很正確。而且,必要的時候,男流之輩,還要等著女流之輩來拯救。”
程植又“靠”了一聲,“李樂桐,你這嘴,比我的還毒舌啊。”
李樂桐“噗哧”笑,收拾了保溫桶,“你呀,歇著吧。別貧來貧去的了。”
程植望著天花板,用下牙床試著咬了一會兒上嘴唇,忽然換了口氣,“其實,我覺得他挺關心你的。他真的結婚了嗎?”
李樂桐的笑容倏的不見,她低下頭,忽匆匆的嗯了聲。
程植嘆了口氣,“那哥們兒也傻,現在來勁了,當初幹嘛和別人結婚啊?哎,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夜色照進了屋裡,彷彿是要牽著人們走回過去。李樂桐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那時候,又甜又澀的那時候。
那時候的她才是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