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也同樣無法自拔。你說你學不會假裝瀟灑,卻叫我別太早放棄她。把過去傳說成一段神話,然後笑彼此一樣的傻……”
失戀的歌,沒有比這首《失戀陣線聯盟》還傻還搞笑的。她正哼哼的起勁,接到師弟孫可為的電話。
“師姐,教師節。”孫可為在那頭言簡意賅。李樂桐的歌立刻哼不出來了。
李樂桐的導師廖盛已退休,每年的教師節,所有學生,只要在本地,要聚在一起請導師吃頓飯。彙報彙報情況,說說話,有什麼煩心事,也會和老師說道說道。也只有這一天,廖盛會放下書齋活動,專心致志的和學生們談天說地。有同門笑稱,對於廖老師,年可以不拜,但教師節不能不拜,不拜的話,廖老師會傷心。
“今年定在了滄海大酒店,教師節,就是明天晚上六點。”
“那個,可為,我今年在外出差,不回去了。”
“真的嗎?”孫可為大驚小怪,“你趕不回來?師姐,你最好盡力,今年是廖老師從教五十週年,院裡要給他辦慶典他都給推了,他說,就想和我們幾個吃吃飯。我們才是他真正的學生,也是他的驕傲。”
李樂桐一下子沒主意了。
平心而論,廖盛是一位好老師,不求名利,勤勤懇懇,對學生也很照顧。從教五十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能不能再堅持到下一個整數,真的很難講。如果他去了,將來想一想,恐怕是要受心理責難的。因為個人恩怨,辜負了老師的熱望,是學生的失職。
可是……
“在本市的都通知了嗎?”李樂桐問。
“嗯。師姐,你換電話了是吧?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到的……”
“從國外剛回來的人,你也通知了?”
孫可為反問,“誰是從國外剛回來的?”
李樂桐語塞,她草草的說,“行,我知道了。”
“師姐,那你那天會去嗎?”
“看情況吧。”李樂桐還是沒有說死,有氣無力。
“師姐,你還是盡力來吧,廖老師從教五十週年,多不容易啊。想一想,我自己都覺得偉大。五十年啊,師姐……”孫可為是個話癆,羅哩羅嗦的沒個完,吵的李樂桐頭疼。
李樂桐只好草草的說,“我知道了,那天爭取會去。”
“師姐,你可一定要去啊。廖老師很喜歡你的。”
李樂桐都想哭了,“可為,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爭取去的。”
“師姐,我等你哈。明晚你早點到,我們正好可以聊聊天。”孫可為又羅嗦了幾句,終於掛了電話。
李樂桐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以為沒有關係了,卻千絲萬縷。不是自己說斬,就能斬得斷的。
唉,個人恩怨不要妨礙全域性,這是廖老師一直教導他們的。僅因為避一個韓遠徑,就放棄給恩師慶祝從教五十週年,有點膿包。更何況,韓遠徑脫離師門三年了,和任何人都沒有聯絡,未必會去。
這樣一想,李樂桐的心裡輕鬆多了。
第二天,滄海酒店的包廂,李樂桐差不多是踩著點兒去的,還沒進門,就聽到笑聲不斷。宴席還未正式開始,大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閒聊。一個包廂裡都是人,兩具沙發顯然不夠用,連沙v扶手上都坐的人。老爺子分外高興,銀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亂,中山裝穿的整整齊齊,笑意一直就在臉上沒下來。師母也陪在旁邊,和大家隨意的聊著天。一見李樂桐,孫可為立刻站起來讓座,“師姐、師姐你來了。”然後向廖盛介紹,“廖老師,師姐不容易呢,在外地出差,特地趕回來的。” 羞的李樂桐想鑽到桌子下面。
“哦?好,好。”廖盛連聲點頭,“你們都來了好,都來了我高興。我每年就帶這麼幾個學生,你們每一個,我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