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植撿起個啤酒罐,“郭遠騰,什麼話都敢說,你找死啊。”
李樂桐有點訕訕的,藉口熬粥,要去廚房。郭遠騰叫住她,“李姐,你還真去啊?程傢什麼都沒有,你拿什麼熬?”
李樂桐一愣,郭遠騰笑嘻嘻的端了個煲湯鍋,“都在這兒了,粥店剛送來的。”
三個人喝著粥,李樂桐問:“好好地,你怎麼出院了?”
“那個破醫院,能悶得死人。”程植悶悶地說,“蟈蟈要上班,不能總來。你吧,也不能總來。我還不如回家養著,打打遊戲,說不定好得快些。”
郭遠騰很不以為然的點著頭,“是啊是啊,說的太對了。”惹得程植拿筷子去戳他。
喝完粥,李樂桐要去洗碗,郭遠騰說:“這個我就不和李姐搶了。程植一晚上已經瞪了我無數回,我就不打攪您二位了,拜拜。”
李樂桐有些不好意思,程植卻說:“讓他走吧。爛嘴丫兒,活該。”
李樂桐把碗收拾停當,順便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了,再出來一看,程植正窩在沙灘椅裡,對著等離子電視打遊戲。
“會玩兒嗎?”他的眼睛不離螢幕。
“不會。”
滿屋子都是砰砰的槍響聲,李樂桐坐著無趣,在他屋子裡溜達起來。
客廳是空的,書架上擺著寥寥幾本書,不是與戶外運動有關的,就是與遊戲有關的。
李樂桐皺眉,“程植,你不需要看專業書?”
“不用,看那個幹嗎?”螢幕映得程植的眉毛也變成五彩顏色。
“你這飛機怎麼修啊?”
“能看懂圖紙就行,其他憑經驗。反正大毛病得讓外國人來,一百年也遇不上一回。小毛病,隨便敲打敲打就行。”
李樂桐搖頭,聽了程植的話,她以後是再也不想坐飛機了。這個兒一忽悠。
書架的下層還有三個汽車模型,都被改裝的稀奇古怪。看得出來,主人愛車甚於愛飛機。最下面是一個小抽屜,李樂桐拉開,一個玻璃罐子,裡面盛滿了幸運星。
李樂桐才一搖晃,程植便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罐子。李樂桐愣了一下,不做聲地放回原處。
程植繼續打遊戲,十分鐘後,GAME OVER。
他走過來,拉開抽屜,把那罐子拿出來,仔細地看了會兒,“操,我居然還留著這東西,夠傻帽兒的。”他塞回抽屜,扭頭往回走,邊走邊說,“許和薇送的,從認識我到高考,說是給我攢運氣,希望我能考上大學。”
“哦。”
“其實大學不大學,我還真不在乎,哥們兒如果沒上大學,估計開個汽車修理店什麼的,早發了。不過,為了能和許和薇在一塊兒,大學算什麼呢?她希望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程植又坐回了沙灘椅。
李樂桐看著他問:“那天是許和薇來的電話吧?你們說的還好?”
程植還望著螢幕,手上不閒著,“好,好得很。許和薇問我現在怎麼樣了?我說,好得不得了。”
“就這一句?”
“還有一句是她說的:好得不得了就好。”
李樂桐想笑,趕緊忍住。
“我覺得自己特勝利,你有本事別記住我的電話啊,靠!”
“然後呢?”
“然後我說,許和薇,我現在有家了,地址是藍田路168號5號樓1109室,有時間可以來坐坐。”
李樂桐環視了一下,程植說:“別看了,她不會來的。她要是來了,她就不是許和薇!”
一個賭徒
每天上班,就是坐著。李樂桐的工作並不十分忙,雖然薪水不高,但她還是很樂意地做著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