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個人並肩,兩個人親密地一邊說笑以便我往前走,女人還時不時地往男人身上蹭。
李樂桐直瞪瞪地看著那兩人走遠,整個世界彷彿都不再了,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天李樂桐進行例行的探視。今天不見,程植像是吃了丟魂藥,連東南西北彷彿都不知道了。
在李樂桐在準備離去的時候,程植終於說話了,“李樂桐,許和薇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要和我餓見見面。”
“好呀,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嗎?”
程植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怎麼說?”
程植垂頭喪氣,“我哈哈笑了兩聲,裝作十分大度,十分事不關己地說:”哦,原來是你呀,好久不見。原來你也在東海市啊?見面是應當的,都是老朋友嘛,想念得很。“程植像背書似的唸了這一大通。
”這不是挺好的嗎?”
程植的臉越累越灰,“操,我他媽的就見了鬼了。”
“你不想去?”
“鬼才想去!”程植惡狠狠地說,“見了她我說什麼呀?我還真和她敘舊?我敘的起來嘛?我真怕自己當著她的面哭了!”程植用兩手的手掌撐著前額,像只蝦米一樣,佝僂著腰。
“那你為什麼要充好漢?直接說不方便不就完了?“
程植的聲音像哭一樣的難聽,”李樂桐,你要知道,認真愛極怯懦的時候,會表現得極為勇敢。”
李樂桐並不同情他,“既然現在醒悟了,那就反悔,不去了。”
“那怎麼行?不是太軟弱了嗎?”
李樂桐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程植,我明白了,許和薇你是想見的,只不過犯彆扭。小男人緊張症。”
程植沒有理會李樂桐不怎麼好笑的笑話,一聲不吭。
“什麼時候見面?”
“明天下午三點,刺蝟茶社。”
太陽照常升起,每一天。
李樂桐特地比約定的時間去地晚了二十分鐘。一進茶社,她便看到了許和薇。
許和薇屬於那種很乖巧的女孩子,乖巧又安靜。今天的她穿了件黑色的寬鬆毛衣,頭髮沒有染燙,自然地垂了下來。李樂桐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動手給自己倒茶,暗褐色的茶壺把兒襯得一雙手格外白皙。
李樂桐過去,沒有打招呼就坐了下來。
許和薇愣了一下,旋即臉色蒼白,她顯然認出了李樂桐,但沒有說話。
“你好。”李樂桐開口。
“你好。”許和薇的聲音很小,但並不弱。她猶豫了一下,抓起茶杯給李樂桐倒上茶。
李樂桐謝過了她,舉起來喝了一口,“聽程植說你找他?”
許和薇的臉更蒼白,“哦。”
“找他有事?”
“不。”許和薇搖頭,嘴唇有些顫抖,“只是舊日同學敘敘舊。”
李樂桐點頭,“原來是這樣,是該敘敘舊,我也喜歡,程植昨晚胃病復發,去醫院了,打發我來和你說一聲。”
許和薇的臉明顯一暗,“哦,謝謝你,我知道了。”
李樂桐注意地看著她,“你不相信?”
許和薇搖頭。“沒什麼不相信的,對於我來說,見一面又能怎麼樣呢?”她看了眼李樂桐,“其實你不用親自來,我經常來這裡,坐一坐。”
“哦。”李樂桐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我也沒什麼,只是隨便坐坐,徐小姐,你不要見怪。”
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李樂桐打量著她,素顏,未施粉黛,也沒有首飾,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女孩兒。
與富家太太是毫不相干的。
“程植和我說起你們以前的事,我很好奇,徐小姐,既然當時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