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和昭靜回到王府,回到王府的第一時間,便請太醫安胎。
王妃可還記得太醫說過,清顏體內有少量的麝香,而且胎像不穩,這可大意不得。
孝安帝讓許安連夜寫了書信,送到蕭恆手上,問明情況。
王妃安頓好清顏,從墨竹軒回來之後,連夜親筆寫了報喜的書信,交給暗衛,送去給蕭恆。
清顏累了一天,喝過安胎藥,靜靜的靠在繡著海棠花的大迎枕上。
纖纖素手,撫在自己依舊平平的小腹上,心中暗問,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高興。
咦?好像缺點什麼?
“碧柳,世子爺可送家書回來了?”
碧柳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弄得清顏滿頭的問號,“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送書信的暗衛今日回來了,沒有家書,不過帶回了口信……”
清顏清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碧柳,催促道,“什麼口信?”
“不知!”
清顏似是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麼?”
碧柳又重複一遍,“不知!”
清顏眸光略帶失望,從碧柳面上移開,有氣無力道,“不知,就去問暗衛,問明白了再來回稟!”
碧柳抬手撫額頭,滿臉的無奈,解釋道,“暗衛大哥回來說,爺只說了兩個字,就是‘不知’”
清顏會意,輕敲了碧柳額頭一下,才開始思考那兩個字的意思。
自己在書信的最後,寫上了一句詩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知不知?
他回自己一句‘不知!’
真是氣死人了,再也不想給他寫信了,哼!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蕭恆,再次拿出清顏的家書,看了一遍,幽深如潭的目光,緩緩落在最後一句表明心意的詩句上。
隨後嘴角勾起,那彎曲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良久之後,蕭恆將書信收起,心中暗道,只要你再寫一封家書,我就原諒你了,只是蕭恆的期盼終將落空。
他左等右等,等了好多個時日,等來的只有孝安帝責問的書信,和王妃報喜的家書。
發生了這麼大事,清顏有了他的骨肉,卻連一封報喜的家書都沒有寫,真是讓他失望極力了。
翌日,秋高氣爽,陽光溫柔的灑滿大地,清顏昨日累壞了,太陽曬屁股了,依舊沉沉的睡著。
今日褚玉閣的小櫃檯,正式開始售賣護膚品,只可惜清顏要在府中“養胎”,不能前去看熱鬧。
昭靜郡主帶著碧柳和挽雲等人前去,清顏望著她們走遠的背影,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昭靜等人,剛到褚玉閣,便見褚玉閣門口排了老長的隊,排隊的人從褚玉閣裡面都排到外面了。
不知這些閨秀和貴夫人是衝著護膚品來的,還是衝著那神奇的小鏡子而來的。
總之,不管是為何,結果就是來人很多,昭靜等人,忙得焦頭爛額。
午後,清顏正端著藥碗,再一次嘗試著喝安胎藥之時,墨竹軒來了不素之客。
疏影稟報,院外小廝來請示,大姑娘蕭湄前來探望,問是否放進來?
清顏端著藥碗的手頓了頓,眉頭蹙得緊緊的,本來這苦藥,對於在二十一世紀土生土長的她來說,就是一個挑戰,現在還來倒胃口的了,她得有多大的心,還能喝得下去?
她眉頭一挑,望著疏影,“沒看見你家世子妃我,已經休息了嗎?”
疏影嘴角抽了抽,轉身出去了。
清顏有些動胎氣,在養胎,連續幾日有人來探望,皆被擋了回去。
只有王妃和昭靜郡主能進墨竹軒,這可氣壞了,有些一直自認為是王府內,地位最高的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