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中的玉臂上,下巴蹭了蹭臉前的秀髮,讓鼻尖貼著葉洛晨的頸後。原本只是單純的想要兩個人拉近些距離,但那觸碰後滑膩微涼的感覺如電流般竄過景霄楠的渾身上下。分開了那麼久,都說小別勝新婚,景副總幾乎是不假思索本能的吻上了唇前那片光滑柔軟的肌膚,雙手並用的將愛人漸漸拉的更貼近自己。
“別。”
景霄楠正被久未滿足的渴望撥弄的意亂情迷,葉洛晨卻有點忽然的轉過身,抬手抵在景霄楠的肩前,借勢脫離了她的懷抱。景霄楠的動作突然被毫無徵兆的抑制住,她睜開眼,正對著的便是那再熟悉不過的月眸。柔美依舊,但瞳心黑的只剩下一片冷靜,讓景霄楠那剛被點起逐漸燒旺的j□j如當場被淋傾盆大雨般撲滅,只剩下涼透心的感覺。
“霄楠,我想跟你談談。”
景霄楠閉了一下眼眸用力的扣緊牙齒,心下對自己道,無論聽到什麼,她開口總比拒絕溝通要強。很快的睜開眼睛,刻意的放鬆自己略有僵硬的面部肌肉,即使是在這樣的局面下,她的第一反應也是不想給葉洛晨太多壓力。
“這次回國,我見了、聽了、也想了許多事情。”葉洛晨條理清晰的開口,冷靜的不像兩人是在同床共枕說著情侶間的話語:“過年是個很特別的時期,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有那種氛圍,有那種無形間的影響力。平時都在外地,很多時候脫離了現實,脫離了家庭所給的壓力與期望,甚至許多關於未來的殘酷與現實都可以一直的逃避。我和你在澳洲的這段時間,在一家人團聚的時候就像一場夢,或者更貼切的說,像是一場旅遊。但不管夢多美,旅遊多久,人都總要回家的。”
景霄楠安靜的聽完這番話,目光鎖定著月眸不放開。
“晨兒你想告訴我什麼?”
“霄楠,很多東西可以很深刻,可以很長久。但這些在家庭,在親情面前卻又不可相比。我在這裡,在澳洲可以只做葉洛晨,最多就是楓葉分公司的決策人。可我回了家,回了我真正的親人身邊,我是葉家的孫女,是楓葉集團將來繼承人的候選之一。這是命運,是責任,是我逃不開的。”
景霄楠盯著葉洛晨,眼眸一眨不眨:
“你怎麼說都好,你覺得我會信麼?”
葉洛晨輕輕嘆息,如同早就料到她會如此說一般,緩緩搖頭:
“你信不信,現實已經不是你我能夠改變的了。”
聽完這句話,似乎還是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景霄楠卻是不再言語。她抬手按掉床頭櫃上暗黃的燈,拉上薄被閉眼。
“睡覺吧。”
“霄楠,或許我們會有將來,又或許,我們的將來會與彼此無關。只是現在,糾纏的太深,對你對我,都不是無利。”
“晨兒,給我個日期。”
很輕易的聽懂了景霄楠的話,此時的葉洛晨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晨兒,我算我求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再給我。。。一段時間。”
“那就。。。遵從之前定下契約同居時的約定吧。”
黑暗寂靜的房間,似乎能隱約聽見景霄楠努力放的平緩的呼吸聲。她沒有回答,卻也沒有睡著,兩個人各自側臥在床的一側,背脊相對。
原先舒適的寬大空間竟成了兩人如今的距離。
這一夜,景霄楠徹夜未眠。
第二夜,景霄楠照舊未眠。
第三夜直到凌晨,睏乏已極的景霄楠終於在天邊將亮未亮的時候昏沉睡去。景副總在熟睡時的沉聲呼吸響起,不到片刻,床的另一半的薄被一角被素手掀起。一道在稀薄月光下纖細美好的身影繞過床尾來到床的另一側,凝視著熟睡的臉龐許久。
彎下腰,目光劃過那睡顏的劍眉鼻樑與薄唇,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