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光線就這樣被韋索的力量拉扯了下來。
就如一股耀眼的力量一般,滾滾而下。
地魔彷彿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抬起它那個姑且算是頭的東西看了一眼韋索的頭頂,接著便是一片憤怒的咆哮。
咆哮聲中帶有一抹的恐懼,這讓韋索更加奠定了自己的想法,認為長久生活在地下的地魔,決然是害怕陽光的。天色已晚,若不快點,韋索真害怕無法借到光。
光鮮落了下來,打在韋索的身上,將韋索作為載體向四周散去。地魔的吼叫聲更加強勢起來,聲音裡的恐懼也越發的明顯。
只可惜韋索既然已經奠定了這個想法,就不會再有所猶豫。這一次出手,韋索不再使用自己半點兒的力量,而是將自己引下來的陽光向著地魔籠罩而去。
崩塌。
吼叫。
震耳欲聾。
韋索回到了地表,以免自己被埋葬在其中。
周圍已然聚集了不少的地魔人,這些地魔人跪倒在地上像是在祈禱什麼一樣。這一幕讓韋索感到十分的驚訝,因為根據月神所說,地魔人是沒有信仰的。而後韋索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陡然一沉,島嶼之間的海水沿著地底裂開的縫隙傾注了進去,形成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漩渦。
再看那些地魔人,竟然在地魔死去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韋索恍然:原來沒有信仰,本身就是一種信仰。
這些地魔人的確對世間萬物沒有信仰,卻偏偏對自己抱有信仰。而他們自己,既是自己,也是地魔。地魔死了,等同他們也死了。
所以,他們死了。
韋索深深的吸口氣,目光如炬的望向天空。
東方已然黑了下來,西方夕陽落山,黑夜很快就要來臨。
防線上韋索出資建設的那些士兵們的城鎮已經開始做晚飯,韋索來到某個城鎮上,第一時間引起了這裡百姓們的注意。很快便是有人認出了韋索,畢竟對於這裡的人來說,韋索可是他們的恩人,更是他們的皇帝。
老帽慌里慌張的帶著一群人跑了過來,剛剛接到報告的時候,老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現在遠遠的看到韋索,老帽還是難以剋制住自己的心情,大聲的吼叫著:“都他媽的站著幹什麼?陛下來了都忘了禮儀了嗎?”
在老帽的怒吼聲中,眾人紛紛跪倒在地。
韋索呵呵的笑著讓大家起來,對於這些禮儀,說實話他現在並不怎麼看重。不過人群中沒有發現老酒鬼的蹤影,這多少讓自己有些奇怪,稍微的感應了一下之後,韋索發現了老酒鬼其實在場,只不過悄悄的待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自己而已。
韋索和老帽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向著老酒鬼所在的方向走去。老酒鬼神色微微有些黯然的看著韋索走了過來,似乎對韋索發現了自己,感到有些遺憾。其實在他內心裡,能遠遠的這樣看著韋索,其實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待在這邊習慣麼?”韋索率先開口,隨意的坐在了老酒鬼身邊的一個木桶上。
老酒鬼聲音微微有些發澀:“都一樣的,在哪裡養老,不都是一樣的嗎?”
“你今年多大了?”
“要六十了。”老酒鬼嘆息了一聲,實際上他看上去比六十還要蒼老。
這些年,這些事,有人成長,就自然有人衰老。老酒鬼很高興曾經的韋索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貴為一國之君,掌握著整個大陸最強的帝國,擁有著最強的實力,也承受著萬民的愛戴。這已經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跟著自己一起長起來的小男孩,更不是那個自私自利容易滿足的少年,他成長了,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他真的長大了。
“自己待在這裡算是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