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脅其實根本動搖不了淺墨,雖不願意看到有人因為自己而枉送性命,但是若真正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麼不用別人,淺墨自然會毫不留情地斬斷這份羈絆。
遠遠傳來的嬌呼聲,打斷了淺墨千迴百轉的思緒。
“孃親。”
轉頭看見小小的肉球,順著迴廊一路歡暢的‘滾’了過來。後面緊跟著一個消瘦的男子,依舊是一身純白的長襟寬袍,只是看來倒是厚重不少,烏黑的長髮用瑪瑙簪子束成髻,一掃前幾日的陰霍,這株妖嬈的曼珠莎華再次以搖曳多姿的形象出現在淺墨面前。
“沒想到我的淺墨,這麼的引人注目阿!”安撫的拍拍掛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兒,淺墨瞟了眼慕昊錦,不置一詞。
慕昊錦臉上的笑越是明媚,越發的讓人感到危險,如同一株盛開的罌粟,絕美的誘惑,危險與致命的毒。掩飾不住不容人躲避的咄咄氣勢,慕昊錦執意尋求一個答案。
淺墨本沒有興趣去招惹一朵嬌豔卻帶毒的花,偏偏事與願違。
“我不過是尋求一個庇護罷了。”
笑顏背後的陰影,如惡魔的翅膀忽然閃動,把淺墨包裹在一片虛無的荒涼之中。
“那麼,你可以拭目以待。”慕昊錦完美無暇的臉上,勾起的弧度悅來越僵硬。
“爹爹,孃親。”小小的人兒嬌嫩的嗓音怯怯得響起。
緊繃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好像本來就是如此的清明。
“寶寶,來,孃親帶你去看蔓菁。”牽著夢漪有些微涼的小手,淺墨不再與慕昊錦糾纏,慢慢地朝白玉的欄杆走去。
冬日的陽光灑在清瘦的身影和小小的圓圓的影子上,泛著一層的清淺的氤氳。慕昊錦有些奇怪的感覺到胸口一陣滾燙的暖意,連自己都不曾發現眼睛裡的射出的隱隱笑意,柔和的連冬寒都止住了腳步。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劃過這難得清淨,伴隨著一聲“撲通”。等淺墨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冬雁在湖水裡苦苦掙扎的一幕,慕昊錦已經緊緊站在了淺墨的身邊,面色如常的看著水花四起的湖面,絲毫沒有救人的意圖。淺墨也不出聲,只是把有些受到驚嚇的小人兒擁在懷裡。若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冬雁就站在自己的斜後方,警覺到後面人的靠近,淺墨本能的偏了偏身子。
突然一道凌厲的劍光直衝慕昊錦而去,慕昊錦面色如常,只有站在他身邊的淺墨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氣流在慕錦昊周圍轉動。突然間氣流積聚,凝聚成一股掌風向來者襲去,只聽得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的一聲悶響。
冬晴伏倒在地上,凌厲的恨意透過散亂在臉上的髮絲,直射到淺墨的身上。“莊主一意維護這個妖女,到底置小姐於何地,現在居然狠心的要了冬雁的命。”恨得咬牙切此的聲音,慘白著臉,看在淺墨眼裡真是活生生的從墓地爬出來冤魂,可惜她找錯了債主。
“我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人。”依舊笑意盎然的臉看在冬晴的眼裡卻冷的深入骨髓,一句話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對於冬晴、冬雁的死,淺墨只是冷眼旁觀。淺墨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對於欲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仁慈,無異於把自己置身在一個危險的地方。
慕昊錦轉身,緊繃的心絃有些微微的苦澀,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啊,如此輕易的一次次的折磨這顆滿是疼寵的心。
“我要見慕寒水。”淺墨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堅決,自己原沒打算為白蘭的生死再捲入這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紛紛擾擾。逝去的,最後也不過是隨著這萬丈紅塵化為塵土,何苦執著。偏偏沒有一個人願意成全她,那麼就白蘭的痛苦在你們的身上繼續延續吧,以慰她在天之靈。
淺墨周身散出的寒意,讓懷裡的小人瑟瑟的縮了縮身子。
慕昊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