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著別樣的光彩。絲綢般柔軟的黑色晚禮服裹著女子纖細合度的身子,裸露在外的白玉胳膊散著陶瓷的誘惑,長長地裙襬拖曳著地面,搖盪出黑色的弧度。淺墨有些無奈的迎上那張熟悉了二十多年的容顏,那是自己的臉,那個屬於前世的回憶。
女子的問題讓男子一怔,儒雅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紫色的眸子閃過痛苦的掙扎。“是的,我愛她。”男子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半餉咬牙說道。直直的對上與女子相似的眸子,眼中複雜難辨,是固執,是恨意,抑或是迷茫。
淺墨如同空氣般,眼睜睜看著女子穿過自己的身體,徑直朝著男子走去。緩緩的蹲下身,纖長的手指挑起男子無暇的臉,透明蔻丹在燈光照耀下越發的晶瑩。仔細地擦拭著男子臉上沾染的絲絲血跡,冰涼的語句自淡粉色的唇瓣飄出,清幽卻帶著寒霜。“礬墨,她不該欺騙我。”
男子倏地睜大瞳孔,紫色的眸子對映出的是女子冷漠無情的臉頰,緊咬著唇瓣,男子的臉越發的蒼白透明。“你,你到底把她如何了?”顫抖著問道,男子一瞬間垂敗得彎下了脊樑,指尖狠狠地掐著女子的皓腕,尖銳地指甲快速劃開細緻的肌膚,暈凱死死血跡。
女子眉頭輕蹙,瞥了眼滲血的手腕,眸色依舊清清冷冷的凝視著男子,唇邊勾起的弧度完美卻殘忍。“她在偷竊闕氏機密時,就該想到自己的下場。”
仿若受到了天大的打擊,男子呆呆的垂下頭,呢喃著:“完了,一切都完了。”突然男子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的拽住女子滲血的傷口,狠狠地攏緊指尖。“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狠心,不能留她一條活路。”
為什麼?女子明顯的一頓,對著有些歇斯底里的男子一言不發。良久,女子終是不忍心的揚起手,輕輕地拂過男子凌亂的髮絲,語氣輕柔。“礬墨,許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闕氏是我留給你的唯一,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毀掉它。”
男子置若罔聞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久久不能自拔,任由女子把他攬在懷裡,任由那雙比例完美的手撫摸著自己柔順的頭髮。
“你們都出去吧。”女子面色冷淡的對著兩旁靜立的黑衣男子說完,兀自埋下頭凝視著男子呆滯的神情,此時的他如同一個脆弱的孩童,不堪一擊。“礬墨,你是闕氏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你一定要學會堅強和冷漠,若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敵手面前無疑是自尋死路。”
男子突然抬起頭,帶著傷痕的臉帶著一絲狠利,紫色的眸子一瞬間射出濃烈的決絕。“淺墨,你為什麼老是要逼迫我,讓我嘗試失去的痛苦,為什麼?”男子的怒氣一霎那爆發出來,夾著狂風暴雨的肆虐。
“礬墨,只有當你對於任何的失去都無動於衷了,你才是真正的王者,才能爬到頂端,真正的掌握著闕氏天下。”女子對於男子的怒火不以為意,手腕上一圈圈的淤青愈發地深暗。光潔的額頭輕輕地抵在男子那張佈滿了傷痕的面頰上,女子幽幽的嘆息。
男子狠狠地瞪著女子,純淨的氣質化為灰燼,此時的他化身為地獄的修羅,面上全是殘酷的冷意。“你以為我稀罕區區的闕氏?”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弄。
女子突然笑了,笑得絕美,笑得溫柔。紫羅蘭的雙眸瀰漫著無盡的安慰和憐惜,身子軟軟的依靠著男子,粉色的唇瓣暗淡的失去了光彩,一雙眸子卻越發的靈動。“礬墨,你做得很好。“溫柔的仿如是在讚賞自己的孩子一般,女子滿意地看著男子。
男子似乎受到驚嚇一般,直愣愣的望著浸著血色的雙手,知道感受到臉上似絨毛般的撫摸時才觸電般驚醒。“不,不。“白皙的手死死地蜷縮成拳狀,充滿血色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女子胸前的匕首,不敢置信。
“不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