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雕花龍茶盞的琅琊帝,不急不緩的笑道。
兩個冷漠的男人之間暗湧著一道霸者的較量。
“本皇倒是有一事需要城主允諾。”嘴角噙著魅惑的笑容,琅琊帝稜角分明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
冷硬的凝視著別有用心的男人,軒轅御凜不動如山。“琅琊帝不妨直說。”
“本皇想要請城主夫人在北鷹做客。”緩緩的放下茶盞,琅琊帝慢條斯理的說著不合時宜的要求,一臉的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不妥。
一石激起千層浪,琅琊帝滿意的看著軒轅御凜眼中冷凝的風霜。
落櫻繞胭脂醉 此情綿綿無絕期(一)
北鷹的風是刀刃劃開的寒氣,當車簾被小心翼翼的拉開時,淺墨望到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那種茫茫原野的空曠。
“娘,還需一個時辰就到了。”凌蒼玄的臉上看不出神情,只是那雙望著淺墨的相似棕眸中流露出些許的不甘。不是不明白那個男人把孃親奉若至定的感情,只是——少年的唇下意識的咬住,帶著賭氣的意味。此時的少年不再是東旭國內深謀遠慮的小狐狸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謫仙,只是一個被奪去孃親的固執的孩子。
淺墨好笑的收回看風景的眼,專注的打量著某隻委屈的快要圈起來的可憐小狐狸。
狹長的眼淺淺的垂下,凌蒼玄有些被看穿的小小惱意。雖然明白孃親的注視不是調侃,但是就好像做了壞事被抓住把柄的彆扭。“娘——”
沒有給凌蒼玄狡辯的機會,淺墨伸出手撫摸著少年豎起的青絲,柔軟的觸覺比之上等的蠶絲還要細緻。“玄兒,你喜不喜歡軒轅御凜,孃親不會干涉。孃親愛你無需置疑,但是你要明白他是孃親選擇的,那麼若有一日誰要傷他,便是與孃親為敵。”
少年的頭一僵,嘴角微微的蠕動。輕柔如惠風的話語卻是比冰雪還要刺骨的寒冷,是的,孃親一直都是這樣的女子,若是她想要維護的人,那麼必定是毀天滅地也在所不惜。凌蒼玄的心有一瞬間的冷凝,那句疑問終歸是化為了永久的不甘。孃親,若傷他的是你疼愛的玄兒,你該如何?凌蒼玄到底沒有執著於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那樣決斷的孃親他不以為自己有承受。
“夫人,主子。”韓安的聲音穿透了呼嘯的風,穿了過來。“琅邪帝的阿爾斯宮到了。”
凌蒼玄收起心底莫名的憂傷,淡淡的揚起絕美的臉。“孃親,玄兒明白。”孃親終究是孃親的,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女子能如孃親般的愛恨決斷。纖細的手握住淺墨的柔荑,少年的嘴角堆起笑意。“孃親,玄兒想要親自把您送到軒轅城主的身旁。”
淺墨沒有說話,目光愛憐卻堅決。白玉的少年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孩子,雖然一樣的睿智,但是如今的他已經是羽翼豐滿的大鵬,會為了自己所守護的不擇手段。任自己萬般不捨憐惜也終歸是要放手讓他展翅的,反而多了這樣一層束縛會折損他翱翔天闊的壯志凌雲。
小心翼翼的扶著女子,凌蒼玄專注的唯恐一點不慎。目光順著被拂開的髮絲,女子的臉蒼白依舊卻絲毫不折損她的風韻,淡定的氣息是俯瞰人世的君王才有的從容。“軒轅城主。”望著迎出來的高大男子,凌蒼玄的臉有些冷硬。即使自己承諾過孃親,但是那種被奪取主心骨的疼依舊駐紮在心底。
淡淡的頷首,軒轅御凜的目光卻是直直的映在淺墨的身上。“淺兒。”低低的嗓音,是唯恐驚擾了剛剛遭受劫難的佳人,雖然明知道那樣的女子用最柔弱的身子撐起的卻是連浴血沙場的男兒還要卻步的意志。
“御凜。”淺墨微笑著勾起唇角,沒有大悲大喜,只是找到了自己熟悉港灣的溫暖。
凌蒼玄沒有出聲,失落流露在棕色的眸中,卻很快淹沒於無形。“孃親,玄兒拜會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