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城主,蒼主大人已經在阿爾斯宮等候。”
“左侍大人有禮了。”軒轅御凜冷淡的回道,攬著淺墨緩緩的順著引路人走去。
鷹擊長空,長風萬里。阿爾斯宮殿可以說是金碧輝煌,但是除了奢華,這樣雄偉的建築帶著劍尖冷厲的霸氣。金雕大圓柱上描繪的是氣勢驚人的雄鷹,或展翅或獵物,沒有姿態是完全相同的,活靈活現展示了草原上最兇猛的獵食過程。
踩著柔軟獸皮鋪成的長毯,淺墨淡漠的迎視那雙審視的視線,這是一個滿身充滿了獸性的男人,即使他很好的收斂起了那種撲向獵物的兇狠,但是那雙眼毫不掩飾的冷殘。
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琅琊帝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的又被掩藏。打量著緩步行來的男女,目光忍不住落在那抹纖細的身影上,歷經劫難歸來的軒轅夫人倒是絲毫不見憔悴,即使蒼白的容顏也掩飾不了那雙洞悉敏銳的眸子,就好像母狼——琅琊帝的眉角幾步可見的蹙動了一下,兩面之緣這個女人居然可以給自己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內子平安歸來,北鷹之功,本尊記下了。”不動聲色的擋住琅琊帝有些輕薄放肆的目光,軒轅御凜把淺墨半擋在了身後,那種帶著詭譎精光的注視讓軒轅御凜不由自主的霜凍了本就寒氣滲人的臉。
琅琊帝邪肆的勾起唇,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軒轅城主客氣了,北鷹與閻都本是盟友,舉手之勞本皇又怎麼好意思居功?”刻意的沉思半晌,一臉的欲言又止。“只是——”似笑非笑的扯動著菱角分明的輪廓。“尊夫人很像本皇認識的一位故友,唐突了還望夫人見諒。”
淺墨不以為意的望著突然舉起手中酒尊的男子,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副畫面,“琅琊帝厚愛,淺墨平凡自認無緣認識北鷹的蒼主。”故人麼?一面之緣而已,不過是錯身而過的陌路。
“哈哈,大概是本皇年紀大了,眼花了。”絲毫沒有被反駁的惱意,琅琊帝貌似心情愉悅的笑道。“也是,本皇認識的可是位奇女子,想來堂堂東旭國的永陵郡主怎麼也做不到那麼驚世駭俗?”步步緊逼,看似不輕不重的自言自語卻偏偏要讓大殿上的人都聽到。
“琅琊帝玩笑了,內子又豈是庸脂俗粉可以比的?”軒轅御凜冷冷的打斷了琅琊帝的嘴角上翹的痕跡。
十指相扣,淺墨不以為自己需要阻止軒轅御凜的衝動,這樣一個男人絕對明白什麼是分寸。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別人欺我一時我雙倍奉還。御凜從來不是衝動之人,自己也不以為需要隱忍,即使腳下踩著的是北鷹的土地,目前的形勢無論如何琅琊帝也不會撕破了表面的和諧。
放下酒尊,獸皮束腰的琅琊帝緩緩的站了起來。“夫人此番來北鷹,本皇親自為夫人——”頓了頓,有著說不出的房間,琅琊帝接道,“和軒轅城主介紹著北國的風光,算是賠罪。”
男尊女卑的時代,這個男人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放在御凜的前面,淺墨捏不清楚他的真正目的。目光劃過軒轅御凜的深眸,笑道:“琅琊帝抬愛,夫君與我自是願意感受這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北鷹風光,只是久離閻都,稚子何辜?”
“夫人思子心切,本皇也不好強留。只是塔娜的母妃期盼著與夫人認識,本皇這個愛妃離開東旭皇城十幾載,故人遠來,望夫人體諒。”琅琊帝笑得一臉寵溺,彷彿拿摯愛的女人沒有辦法。
細長的眉微蹙,能與自己稱之為故人的皇城之人,只有那個早已被埋在黃土之下的昔日傾城名花。
落櫻繞胭脂醉 此情綿綿無絕期(二)
巴赫娜踩著幽雅的腳步,走進了草原上最神聖的阿爾斯宮殿,這個給予了她榮寵男人的殿堂。火紅的裙襬拖在絨毯上,彷彿要磨出火花一樣的妖嬈。盈盈的傾身,環佩的撞擊聲清脆悅耳。“蒼主大人。”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