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體內真氣逆轉。”一道威嚴的聲音如驚雷轟的群人一驚,充斥著豔麗的紅色的大廳恢復了一瞬的寧靜,說話者正是開始阻止眾人猜測的老者。
“木真人,倒是瞭解甚深啊!”落之軒劍眉輕挑,眼睛裡一片陰霾。
“你到底想幹什麼?”老者極力控制體內亂竄的真氣。
落之軒拿著手中的長劍緩緩朝老者走去。
還未乾涸的血跡在刀身上暈開一朵朵詭異的花朵,銀色的刀泛著幽藍的光芒。刀身很薄,沒有一般大刀厚重的感覺,線條流暢,若不是刀尖有微小的弧度,很容易讓人錯認為是劍。刀刃銳利無比,是一種剛柔並濟的完美。一把靜謐的刀,幽幽的如落之軒的眼半睜半閉閃動著鬼魅的靈幻之光,美麗、悽清、帶著危險嗜血的蠱惑。
“木道人,是知道的吧,十五年前的落家莊逝去的女人。”落之軒的臉緩緩靠近老者不自覺有些顫動的臉,低喃著。
“你是說,落家莊的水夫人。”老者眼角的皺紋越加的沉重。
落之軒的嘴緊緊的抿合在一起,水夫人,明明是落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卻永遠只能被另一個煙視媚行的青樓女子壓得翻不了身。
“是啊,水夫人。”落之軒嚥下滾到喉嚨的憤怒,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不過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誰指責的水夫人不知檢點,敗壞門風的?”
“落之軒,你這是公然和整個武林為敵!”一臉英氣的男子叫罵道。
“武林,不過是燕樓的走狗,不是嗎?戰門主。”落之軒不懷好意的看向戰無痕,一臉似笑非笑。
“落之軒,你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就給解藥。”戰無痕直視落之軒暗的看不出情緒的雙眸。
“哦?那麼我洗耳恭聽。”落之軒一臉興意盎然的偏著頭,手上的刀緩緩的朝地面劃去,剛剛還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一代宗師立馬失去了呼吸。“你先去向她懺悔吧。”
陰陰的聲音讓戰無痕一震,他明明已經知道了是誰,為什麼?
“戰門主何必驚慌,在下不過是要讓你見一個人。”落之軒腔調立馬充滿了惡意的戲弄。“淺墨,怎麼不來見見熟人?”看著臉色沉到發飆邊緣的莫離,落之軒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
戰無痕一驚,眼睛四處掃視,除了——
目光落在一身火紅鳳霞的新娘身上,順著落之軒的手一揮,綴著錦緞紅絲的喜帕順著精緻的鳳冠滑落在地上。淺墨一張白皙的臉沒有經過任何修飾,依舊是清冷的眉目,卻又有些不同,似乎染上了幾不可見的紅暈。盤起的長髮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領口是玫瑰色的盤口,順著合身的綢緞,展翅的鳳凰纏繞著大紅的衣面。赤血的豔色,在她身上異常的協調,襯托的人越發白嫩剔透,眼角眉梢隱隱散發出一股媚態,妖嬈與清冷交錯出詭異的魅惑。
“你——”戰無痕顫抖的嘴角是隱忍的話語。
“蘭夫人。”戰無痕身後的一個男子驚恐的叫道。
“閉嘴。”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的莫離,暴怒,喝道。
淺墨抬頭凝視眼前高大的男子,拍拍手上緊握的大掌,瞥了眼閒閒站在旁邊看戲的落之軒。
“戰門主,今日是淺墨大喜的日子,勞你來觀禮。”淺墨淡漠的掃過戰無痕,眼睛裡是對待陌生人的冷淡。
“成何體統,飛劍門的如夫人再嫁,豈不是淪為江湖的笑話?”聲音隨著凌厲的劍氣凝聚成一聲哀鳴。
“是不是有休書就行?”淺墨平靜的朝著眾人詢問,棕色的瞳孔裡流露出異樣的神采,淺淺的,卻別有一種風情。
“當然。”落之軒的語調有些好奇,充滿了興味。“來人,備筆墨紙硯。”
拿著筆,淺墨有些辛苦的埋頭,不時發出的毛筆在紙摩擦的刷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