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青可能真的有點冷,又精神不好想睡覺,他靠著電梯牆想要稍微休息一下,又被冰冷的觸感刺激得彈回去。一旁陳輒文見狀,默默地挪過去,讓陳息青靠著自己。
到了7樓,下了電梯,陳輒文問:&ldo;鑰匙在哪裡?&rdo;
陳息青靠著牆,迷迷糊糊地摸出鑰匙,交給了陳輒文,開了門,陳輒文拖著行李把人扶了進去。
發著燒的人頭沉得厲害,最近他很容易頭疼,有時候像針刺一樣,有時候又覺得腦仁悶,每走一步腦仁就在腦殼裡晃晃蕩盪。他艱難地換了拖鞋,走到沙發前就要倒下去。
陳輒文一把扯住他,軟著聲音:&ldo;去臥室睡。&rdo;
&ldo;唔。&rdo;
把陳息青扶到了臥室,讓他躺下,陳輒文熟門熟路去廚房燒了熱水,倒出一杯冷著,剩下的用毛巾沾了給他擦了擦臉,然後回自己家拿了感冒藥,用開水兌純淨水餵給陳息青吃。
客廳的時鐘一分分走著,整個一居室顯得很安靜。
做完這一切,陳輒文在床邊守了十分鐘,看著陳息青團在被窩裡,聽他的呼吸重新變得平穩,這才戀戀不捨回了自己的家。
說實在的,他還是不太放心,但是這麼一直守著的話,又不是男朋友又不是什麼的,回頭陳息青估計會覺得奇怪吧。
陳息青其實只是太累太困,在車上睡迷糊了,加上發燒,剛一出車門覺得冷,就迷迷糊糊地神智回不了籠,所以發個燒才被陳輒文那樣照顧著。
他能聽到陳輒文忙裡忙外的聲音,溫暖的毛巾輕輕地擦在臉上時很舒服,藥送到嘴邊水杯湊到嘴邊他也知道吃藥,也能聽到陳輒文出門關門的聲音,等人一走,明明剛才還很困的人,卻慢慢慢慢地意識回籠。
剛才明明困得快要爆炸了,現在卻沒那樣有睡意,躺在床上睡不著了。
為什麼睡不著了呢?是因為沒洗澡嗎?
陳息青苦著臉,顫顫巍巍起床去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刷了牙洗了臉,又慢吞吞地爬回了床。可能是藥效上來了,二十分鐘後,陳息青終於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神清氣慡,身體恢復了的陳息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在被窩裡滿足地滾了兩圈,這才坐起身來穿衣服。
扣衣服釦子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此刻神志清醒的他意識到,自己昨晚精神太過放鬆了‐‐發一場燒而已,怎麼又是被陳輒文扶上樓,又是被餵吃藥,搞得像生了場大病一樣?
他記得,小時候他發著燒,媽媽不在沒關係,可以自己吃藥,甚至自己去被護士打針;但只要媽媽一在,他就會覺得病得格外嚴重,不是假裝或者什麼,是真的打心眼裡提不起力氣來。
那麼昨天……?
懷著怪異複雜又莫名的心情,當天陳息青沒有加班,他約陳輒文晚上出來吃飯。
府琛三樓美食城是吃貨的天堂,這一層全部都是各種好吃的店,火鍋、粥店、牛排、風味餐館、海鮮自助等等等等,想吃什麼都能在這裡找到。
陳息青和陳輒文兩個人沿著商鋪轉悠,最後進了家綠茶茶餐廳。
這家新開的茶餐廳,據說是以綠茶為主題,烤出來的東西少油健康,而且帶一股綠茶的清香,加上格局燈光佈置巧妙,氛圍非常有感覺,所以很受大家的歡迎。一週七天,除了最低迷的週一,其他時間都是爆滿。
今天週一,來綠茶的人並不算多。不需要叫號等待,兩個人進了綠茶茶餐廳,餐廳正門正對著一堵人造綠屏牆,牆前室內花池裡有花有魚,在燈光的照射下非常漂亮,牆的兩側各有小門,來就餐的客人們從那邊進入。
他們一進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