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陳息青開啟了燈,而光亮容易溫和地將睡夢中的人喚醒。陳輒文醒了,目光對上了陳息青,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幾秒鐘。
其實是挺微妙的幾分鐘,陳息青心裡有疑問,心心虛虛地看,陳輒文則是睡得迷瞪,還沒緩過神來,他甚至還翹著一撮呆毛,那撮呆毛隨著他的動作,在頭頂無辜地搖了搖。
&ldo;……早。&rdo;終於,陳息青問了早安,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陳輒文花了三秒鐘慢慢地醒了,然後花了一瞬間想起了昨晚自己幹過的事,他只覺得腦子晃了一下,回一句:&ldo;早……&rdo;
心虛,非常心虛,所以話說得尤其小聲,說完還忍不住耳朵發燙。
人已經醒了,陳息青不太好直接去掀被子,只能撓撓頭,裝作要重新鑽進被窩的樣子,緩緩地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陳輒文這邊似乎是發現了他的意圖,又似乎怕他看到什麼,立即慌亂地扯住自己的那一半,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然後默默地把頭藏了進去。
不吭聲。
一看對方這個反應,陳息青更是覺得很不尋常,不知道他是什麼腦迴路,一覺醒來的陳息青堅持認為,這是有情況,一定是自己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於是……怎麼辦?
這個小鄰居什麼都好,如果要再次選擇和誰攜手的話,這個小鄰居固然是個很好的伴侶,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
該死的,是自己喝斷片了,於是這次是真的欺負小朋友了?
陳息青很頭疼,心裡想想又覺得不對,為什麼今天的自己這麼有想法,還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看到床單有血,為什麼會直覺自己做了什麼事呢?也有可能是誰受傷了啊,比如,劃破手指之類。
短短几秒,陳息青的思緒已經繞出去又繞回來,想了好長。
其實陳輒文只是沒臉見人,覺得很害羞,昨晚抱著陳息青又是親又是啃,關鍵是還自己紓解了一下。
想像一下,在睡著的喜歡的人身旁,能看卻不能吃,但是又真的特別想吃,想吃得不得了……於是隻能自己動手,那是怎樣一種愉悅卻緊張到心顫的感覺?
一邊害怕他會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做什麼,怕自己在他眼中的印象變得不好,一邊又期待他醒過來,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應‐‐說不定他不討厭呢。
總而言之,矛盾得非常厲害。
按照陳輒文一見陳息青就臉紅的尿性,昨晚那麼暗搓搓地做了那樣的事情,今早起床能有臉見陳息青才怪。所以現在他像個鴕鳥一樣,把自己藏了起來‐‐明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得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但卻是怎麼也做不到。
太慌了啊。
&ldo;你……沒事吧?&rdo;陳息青還沒對任何人做過這種事,心裡也是虛得要命,又想著剛剛想到的,是不是誰手指之類劃破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大概能有幾成。
&ldo;我沒事。&rdo;陳輒文弱弱地答。
說有事,那就是真的有事;而用這種語氣說沒事,那也鐵定還是有事了。
判斷出結果,陳息青頭都大了,不是說睡了這個可愛的小鄰居不好,而是在懊惱自己怎麼是這種酒後亂性的人,如果自己的行為給人家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心靈創傷,真的是非常非常不應該的一件事。
為了確認真實情況,陳息青考慮再三,還是把被子給他殘忍地從身體上剝開,他翻著陳輒文的身體,從頭看到尾,仔仔細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