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好久,傅審言點開,是條彩信,開啟一看,滿螢幕的血。
付俊卓割腕了,割了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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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握手。&rdo;
達能伸出小手,放到了陳息青的手上:&ldo;嗷嗚~&rdo;
陳息青餵給它一塊雞肉乾。
&ldo;來,左手。&rdo;
達能想了一下,伸出了右前爪。
&ldo;不對,左手。&rdo;
達能又想了一下,這次對了,於是又吃到了一塊。
陳輒文開著車,耳朵裡都是身後一人一狗的動靜,達能一貫愛吃,為了吃什麼都肯做,陳輒文無奈地笑:&ldo;它太胖了,要控制食量。&rdo;
&ldo;嗯,我知道。&rdo;陳息青應著,又塞了一塊到達能嘴裡。
車內放著低低的輕音樂。
吃飽喝足,達能仰躺著,腦袋擱在陳息青腿上,兩隻前腳雙爪合十,小幅度地去夠陳息青的下巴,興致勃勃的。
這種姿勢不是貓經常乾的麼?小小一隻躺在腿上,四隻腳抱著主人的手吃手手,為什麼達能也變成了這樣子?是被哪隻貓帶偏的麼?
啊,這種甜蜜的大負擔啊……有點不勝其萌啊,捏著達能的耳朵,厚厚的,毛茸茸的,簡直愛不釋手,陳息青問:&ldo;奶奶家養貓麼?&rdo;
&ldo;以前養過,現在沒養。&rdo;
那就奇怪了,也有可能奶奶家那邊養了小型犬?這種姿勢,小型犬的話,應該也會做的。
陳息青剛張嘴,冷不防達能一爪子伸到了嘴邊。
……
一人一狗安靜地對視了幾秒,達能撤回了爪子。
陳息青忽然起了玩心,抓住達能的爪子,給它擺造型,拍了一張又一張智障照。
一個人在後座默默地把微信頭像換了,換成了達能齜著小白牙的大鼻子照片,然後,心滿意足地抱著達能蹭了蹭。
陳輒文不小心從中後視鏡看到了這一幕,感覺心裡被輕輕撓了很多下,一個多日不曾上線的想法又開始蠢蠢欲動,壓制不住。
不行……不能想。
他開始嚴肅地思考,為什麼到了現在,陳息青還沒對自己做過這種蹭蹭的親密舉動?
最近爺爺那邊的情況,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了。
醫生說,爺爺已經可以單獨睡覺,不需要人徹夜陪護,甚至,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醫生還說,這在醫學上也是個奇蹟,因為解釋不清。
並且開玩笑地對陳息青說:&ldo;大概是看你太孝順了,上天不忍心。&rdo;
陳息青很開心很開心,但總是覺得不真實。
作為一個平常人不懂醫術,不懂病理,想想,癌症晚期,一聽就讓人絕望了一大半,情況竟然穩定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幸運的事出現在自己身上呢?
爺爺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病,所以現在一天天的精神好起來,他自己沒有覺得有什麼。
但這一切看在陳息青的眼裡,卻是有一份別樣的感動‐‐一直堅持的事情,終於變成了自己希望的那樣,以前無論多辛苦,都覺得值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前段時間每時每刻都在擔心爺爺會不會走,以至於到現在,陳息青都沒有敢鬆一口氣。他還是堅持陪護,只是心理負擔卸下來不少,人也沒有以前那樣累。
陳息青陪著,陳輒文自然